重心上负担的砝码,周青先既生气,又恐慌,他恨死宋致意了,他也讨厌会给随便给其他人唱那一首歌的林北生。 讨厌死了,这世界上一切都讨厌死了,所有人都可恨,林北生也可恨,要把他藏起来,用最精致最漂亮的项圈套住他,把他放在最幽静最美丽的山谷,让所有人都见不到他,让他只有我、只有我能占有他—— 周青先脑内的想法已经与当前的车速一样远远超脱了正常范畴,可是他遏制不住,且就算已经急得团团转,最后能带林北生去的地方,还是只有编号十八的别墅。 他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根本没有容身处,只有这个地方是安全屋、不被任何迫害的净土。 虎子被关在的客厅的一角,似乎也察觉到主人的不对劲,急促地汪了一声,没引来任何关注。 周青先将林北生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将他塞进自己的浴室,打开花洒。 这里是他的房间、充满他的物件、他的东西、他的气味、在这里,林北生不该属于其他人,他就是周青先独享的。 今晚那场冰冷刺骨的雨,好像又浇到了两人头上。 “他碰了你哪里?”周青先急促地问,从花洒落出的水淋到他的脸上,他的眼睛被溅起的水珠刺得发红,他看起来可怖极了、也不安极了。 林北生不动声色,好似他的情绪在应对宋致意时已经爆发完,现在他就是一座不会喷发的死火山。 周青先慌不择段,从脸上划过的水好似泪,他仰头看着林北生,揪着他的衣领命令,声音破碎不堪:“说话!” 袅袅升起的雾气,与摇摆的水珠一起吞噬裤脚,压抑的情绪从脚底攀援着向上,很快将周青先逼到崩溃的边缘。 林北生不紧不慢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将周青先的情绪捕捉得一清二楚,反问:“刚才不是让我闭嘴吗?” 周青先的瞳孔一缩,好似被刺伤。 他好像打碎了玻璃瓶的小孩,或者与羊群走丢的牧羊犬,留不住任何美好的事物、求不来任何一点爱,在林北生平静的视线中,独自兵荒马乱。 他咬着唇,一遍又一遍地搓着林北生的手腕,碾过他的颈项,将林北生的皮肤磨红,企图以此将一切有关宋致意的痕迹都抹掉。 他倔强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脸色依旧苍白,在逐渐升起的气雾中,这一切好似又成了某一种幻境。 他问林北生:“如果今天我没来,你会和他做吗。” 真稀奇,这是以前林北生问周青先的内容,三个月后,竟然也能从周青先口中吐出来。 他也能理解吗,一直高高在上以为掌握着一切的主导者,也能感受这种事端不受控制、事情不被预料的痛苦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