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头出来:“我觉得小狗挺好的。” 你说他对这狗不上心吧,但是又在家里办公室各处都存了小狗的罐头,还专门雇个人照顾;你要说他上心吧,又连个名儿都舍不得起。 林北生古怪地与他对视一会儿,然后冲着小黑柴叫了一声宝宝。 小黑柴很开心的用鼻尖蹭他。 林北生又叫虎子,小黑柴十分积极地汪了一声。 林北生喊翠花,小黑柴也摇着尾巴转圈。 林北生最后叫了一声小狗,小黑柴便不动了,跟入了定一般在原地站着,立着耳朵目光炯炯地看他。 林北生便指着给周青先瞧:“你看吧。” 周青先:…… 他把罐头放在小狗跟前,还要十分强硬地给自己找面儿:“瞎取什么呢。” 林北生撑起来,叉着腰望着他一会,忽地福至心灵:“你是不是不知道取啥名儿啊?我觉得虎子真就挺好的。” 林北生一家人都活得简单,他当年是在镇里北边那家医院接生的,所以叫林北生,他的龙凤胎弟弟妹妹一前一后出来,所以叫林有前林有后,林忍冬出生那年他们一家过得比较艰难,所以叫忍冬。 林北生继承了他们家一脉相承简单粗暴的起名方式,觉得小黑柴挺虎的,故提名虎子。 周青先一整个欲言又止,目光幽幽地垂在他身上,最后抿抿唇,落出一句:“随便你。” 他不搭理林北生了,蹲着把罐头开了,咔哒一声,手指指节被勒得发白。 他理在耳后的头发顺着他低头的动作从颈项滑到空中,像网一样散开,露出一片漂亮的粉色。 林北生盯着瞧了一会,忽地道:“你染头发了。” “嗯。”周青先保持着蹲下的姿势,眼皮垂向地面,整个人安静得好似一场油画,连鼻尖的小痣都精致得恰如其分。 他好一会儿才吁出很轻的笑,抬眼望林北生:“昨天染的。” “很漂亮吧。”他直勾勾地对进林北生的眼,明明笑容像狐狸一样狡黠,眼睛却亮得好纯粹,“我好喜欢。” 林北生一时说不出话。 他猜测周青先今天心情一定很好,他开心起来和平时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该怎么形容呢……哦,他开心起来,像一株喝饱了水的植物。 他觉得这样得形容对周青先也不太受用,但还是很轻地笑了一声,大大方方地赞扬:“嗯,很衬你。” 周青先便满足地起身,坐到桌前邀他吃饭。 他新请的阿姨水平不错,特意把菜做得很小份,这样种类很多,各个菜系的都能尝到,摆在桌上也很有食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