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生念在他大病初愈,几个菜都做得比较清淡,端上桌时裹着热腾腾的气,带着食物烹饪后的香味,周青先的眼睛便更亮了。 他显得十分的高兴,脸上竟然都要呈现出一种茫然来,站在桌旁看了又看,甚至都要围着方桌转了一圈,然后才有些局促地坐下。 林北生给他盛了很大一碗饭,他吃得超级慢,细嚼慢咽地碾着米饭,明明饿了两天了,却完全不见半点对食物的渴望。 林北生便停下筷子问他:“是不合胃口吗?” 周青先立即摇头,抿着嘴笑了一下,说:“特别好。” “这个不太好。”他指着米饭告诉林北生,“有点多了,我吃不完。” 周青先以前被周淮要求食不言寝不语,这个习惯伴随他至今,林北生家里估计是没有这个要求的,他们家应该是典型的在饭桌上可以呈现温馨场面的家庭,但吃饭在周青先这里永远是公事公办的任务。 再加上这个月忙,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办公桌前草草刨两口盒饭,或者根本就不想去吃,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张饭桌上,慢慢悠悠地吃着一顿热饭了。 他视线总是控制不住地落在林北生那里,总是控制不住地露出盈盈笑意,在林北生开了口之后,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打破周淮定下的规矩,很自豪地讲:“我把我的公司管理得特别好。” “大头的项目都完成了,其他一些收尾的手续也可以交给手下的人。”他仰起头,好像在邀功,“我接下来会在这边常住。” “嗯。”林北生好似没理解到他的暗示,听着他讲完后闷闷地点头,只直愣愣地答,“那你得在这边雇个做饭的。” 周青先扒拉着米饭,睨了林北生一眼,半晌舔舔唇,骄纵道:“那要是我就想吃你的饭呢。” 林北生完全不顺着他的梯子爬:“我不是做这个的。” “那你是做什么的?”周青先一边说,脚很不规矩地蹭到了林北生脚踝,顺着小腿滑上去,“是这个吗?” 林北生倏地躲开了,很快地扫了他一眼:“吃饭呢。” 周青先晃晃脚,十分明白恃宠而骄这个道理,此刻倒是安分下去,规规矩矩地把饭吃完。 等到收拾好了把碗筷往洗碗机里一扔,他手脚又开始不干净了,黏住林北生,想接着做那一番方才没做完的事业。 结果被林北生卡住脖子灌下去两个药丸。 周青先当即脸就苦下去了,立马找地方想吐掉,林北生调来一杯糖水,强制他把药吞进去。 这样一折腾,周青先刚起的苗头就熄灭了,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苦味儿,眼角洇着生理泪水,睫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