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去?要不是我妈求姚总介绍,我以前的相亲对象最好也就是个科员。” 宋雨仍不肯相信:“你和池遂宁是同学。” “校友而已,差好几届呢,我们在学校从没见过面。您不会也相信八卦公众号编的故事吧?您出身高贵,最应该知道,寒门子弟想迈入豪门又多难。” 宋雨当然知道,比如姚远峰,还不是要折了尊严,低声下气来求自己,对父亲的辱骂唾面自干。她眼见着丈夫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颇有城府的中年,暮气沉沉,失了光彩,所以对于很多事,她宁愿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罢了。 可她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所有东西都要给她最好的,池遂宁各方面都令人满意,可他结婚已成事实,她追究也无益。她以前从未怀疑过他对遥遥的爱,若有人胆敢借她女儿的东西去献佛,那便是在打她的脸。 她内心气极,面上却不显:“可惜你这豪门贵妇也做不了多久了,风驰资金链眼看就要断了,你就当这几日增长见识了吧。” 姚牧羊闻言,直接吓哭了:“宋阿姨,你能不能帮帮我们?我以前从没过过富贵日子,不知道有钱的生活这么好,出入豪车别墅,有那么多人脉,人人争着抢着帮我办事,说一句话比以前说一万句都管用。现在知道了,就不想再穷了。” 她哭得哀哀戚戚,说的话却句句诛心。姚远峰靠着宋家起家,继承了宋老爷子几乎所有的正智遗产和人脉关系,才能平步青云,呼风唤雨。可如今宋老仙逝,他立刻腰杆硬了起来,还利用手上的权力背刺家人。 “闭嘴!”宋雨终于发了火。 她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家境也使她根本无须收敛脾性,她拍了桌子,戒指在磕在实木上一声闷响,听得姚牧羊心疼。 “你们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贱坯子!” 她在手边摸了半天,只摸着一沓报纸就往外砸,可脱了手就轻飘飘的,罩在姚牧羊脸上,已经没了力气。 姚牧羊吹了口气,把纸张揭下来,正好看见黑体加粗的头条——《夏天百货新获免税牌照,成为全国第二家》,心里替姚远峰捏了把汗,这是撞枪口上了。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把报纸叠得方方正正,正好把这篇报道摆在她面前,然后擦干眼角的泪痕,刚要说话,忽然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 池遂宁放下手机,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精神愉悦,唇角含笑,慈眉善目。 财务总监吓得一脸说错两个数据,池总非但没责怪,还关心他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财务总监抹了把额角的汗:“不、不辛苦,为风驰鞠躬尽瘁是我应该做的。池总您忙,诺金的李总和黄总监来了,在会议室等着呢。” 池遂宁喜气洋洋的脸忽然冷了下来:“你说谁?” “诺金证券,李明希总。” “另一个!” “市场部总监,黄什么来着……”财务总监吓得腿抖,越着急就越想不起来。 “黄微粒?” “对对对,就是她,是个大美女哟。哎池总您去哪?” 话没说完,池遂宁已经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所到之处,空气全部凝结成冰。 他一边疾走一边给姚牧羊打电话,刚刚才发过消息,这会儿就关了机。 推开会议室的门,黄微粒果然坐在里面,他忽略李总的寒暄,径直走向她:“今天见过姚牧羊吗?” 黄微粒一头雾水:“没有啊,她今天不是考试吗?” “给她打电话。” 黄微粒见过吓人的池总,但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池总,赶紧掏出手机,听见“已关机”的提示音,腿抖得站不住。 池遂宁亦是心惊,姚牧羊是从不肯占便宜的人,忽然肯花自己这么大一笔钱,定是要为自己做值得这个价的事。而那件事,定然代价极大,甚至要折损她最珍视的东西。 “帮我给宋遥遥打电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