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头看见率领一整支军队的陇西镇国公带着身穿铠甲坐在汗血宝马上。 祝温卿眼神瞬间流出来,朝镇国公跑过去。 “外祖父!” 镇国公及忙下马去接祝温卿,祝温卿一头扎进镇国公怀里,软软撒着娇。 “外祖父,卿卿好想你。”祝温卿闷闷的声音从盔甲之下传来,镇国公心碎一地。 他的宝贵外孙女这是受了多大委屈! 镇国公捧起祝温卿的脸,只一眼就瞧出她红肿的左侧脸颊! “是何人弄的!”常年领兵打仗,身上的气场不怒而威,声音带着雄厚的穿透力射向每个人耳朵。 众人身子颤颤,不敢回答。 无论梁家,还是司家,或者镇国公,都是他们不敢得罪的人。 “是谁!欺负我宝贵外孙女!”镇国公快要气炸了,不知杀过多少人的宝刀被他使劲敲了敲,大家吓得更是不敢出声。 祝温卿刚要开口,梁月被五花大绑绑过来,梁世子见妹妹这般,心疼地即将呵斥下人时,梁夫人跑出来阻止梁世子。 “是自家小女与宁安郡主有了口头冲突,是自家小女不懂事,宁安郡主大人有大量,就绕过小女吧。”梁夫人说的诚心诚意,眼泪簌簌往下掉。 梁月跪在地上,不平地瞪着祝温卿,梁夫人见梁月还瞪着祝温卿,上前直接甩给梁月一巴掌。 梁月不可置信,眼神一下就掉出来:“母亲,您?” 梁夫人未理梁月,自顾自跪在镇国公、祝温卿跟前:“打也打了,还望宁安郡主……” “不行,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打了本郡主,自是要还回去。” 梁夫人脸色一晃,看着祝温卿,祝温卿挥手,宁青上前。 宁青一巴掌下去,梁月直接摔倒在地上,牙齿也被打出来,梁夫人痛哭起来,想骂祝温卿狠心,但看见祝温卿身后站着的人,话全部憋回去了,连忙跑到梁月旁边,哭着要给梁月找御医。 “罪人之身,有何资格请来御医?”镇国公声音泛冷,“还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多年不回上京,上京规章制度改了?” 梁夫人听到这些话,哪里还敢多说话,只趴在梁月身上哭。 现在不让御医看,梁月腿上还有伤痕,若是得不到高超的医术治疗,梁月怕是要瘫死在床上。 祝温卿还偏要往梁月心里插一把刀:“梁姑娘,见本郡主不行礼吗?” 梁月恨的咬牙切齿,腿昨夜被司桁扔过来的石子动弹一下就疼,如今还要她行礼,就是在要她的命。 可是祝温卿没有跟她开玩笑。 她看着被控制的哥哥,为家族考虑不得不放弃她的母亲,她冷笑一声,动了下腿,浑身起一层冷汗,道:“拜见宁安郡主。” 祝温卿笑了声,像是打发乞丐般给梁月扔给一文钱,梁月何时受这奇耻大辱,刚要出气,梁夫人及时拦住她。 这气是要她无论如何都要忍下来。 祝温卿眼神高贵,那是被人精心养出来的,与梁月的傲慢截然不同。 祝温卿往前一步,身影笼盖在梁月跟前:“记住,以后见本郡主,不得无礼。” 梁月小声应着。 围观的人众人心里一波三起,看向祝温卿的眼神变了又变。 “我累了,想回去歇息。”祝温卿无力道,身上的力气在经历大幅度情绪变化之后像是被抽干。 “好,我带你回去。”司桁刚出口,镇国公眼神看过来。 一个退了我家外孙女的婚事,如今却献殷勤的男人,镇国公脸色不屑,抬头拦住司桁去路,司桁望过去。 “不劳世子担心,宁安郡主自有人照顾。” 镇国公手一挥,秋蝉冬眠上前,祝温卿心头情绪纷乱,看了眼司桁,往回营地的方向走。 司桁欲要跟上去,宋博容拦住他。 司桁不死心地盯着祝温卿背影,宋博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 半柱香之后,梁月因行为乖张被迁去荒凉的梁家旁支漠北,惊动上京。 不过也是,陇西镇国公刚打胜仗,皇帝特地召回来以示嘉奖,而宁安郡主更是被陇西镇国公捧着,若不尽快处理此事,梁家三辈积累下来的势力怕会受阻。 司府帐篷内,司桁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后背的伤口开始泛疼,御医被宋博容召来。 司桁脱下里衣,后背上左一块红肿,右一块青肿,宋博容不忍直视别过脑袋。 司桁是真硬气,为了给祝温卿讨个说法,自己硬抗。 “世子,您忍一下,会有些疼。”御医上药时手都有些于心不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