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 众人起哄取笑,说的多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语。 其中,包括饱读诗书的石秀才,他叫嚣得最起劲。 焦娘子气得说不出话,拧着男人的耳朵就往外拽。 这种腌臜事,有这么好笑么? “就不能是我自己尿的?” “你还真能瞎掰!” “是我瞎掰,还是你不中用?” 小梅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哗然。 她一个箭步,冲到刘氏的面前,说:“你们大可以问问她” “还有她,她她她……?” 小梅在人群里一连指了十几个妇人,多是些三四十岁的黄脸婆。 当时,这些女人都臊红了脸,纷纷低下头,生怕有人多看她们一眼。 像这种羞于启齿的房内秘事,她们都维持着一种绝口不提又心知肚明的默契。 通常都是女人服侍男人,也没见过有男人体贴女人的情感需求,因而自我解决也未必不是一个良策。 “别听这骚蹄子瞎说,咱都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跟她拼了!”胡氏带头,她居然将两个孩子又塞回到婧儿的怀里,还趁着无人注意,小声的说:“这儿人多眼杂,你不看紧凤仙花和安安的话,她们就有可能会被这些人抓走或踩死!” “妈!”婧儿被迫接管两个丁点大的孩子,换成平时,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但现在,竟成了她的负担。 她想腾出手帮小梅一把,但没等她抱着孩子走过去,就被蝗虫过境的人群挤到最后。 一时之间,这些人因小梅的口无遮拦而恨透了她。 石大海站在人群之中,也偷偷的踢了小梅两脚。 这女人没少害他戴绿帽子,连累他成了村里人的饭后谈资,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喂,你们都别打她,她没错,没错!” “滚一边去!” “住手,你们打死了她,也是杀手凶手!”婧儿声嘶力竭的喊道:“难道,你们想被抓去坐牢,砍头示众吗?” “砍头?”石头原想凑进去,混个热闹。 他对小梅并不感兴趣,来这儿凑热闹,纯粹是想找出杀人真凶。 他看婧儿喊得嗓子都哑了,好心帮忙道:“停手,谁再他么的找死,老子先送他一程!” “死?”这些人都慢慢的回过神来,他们的眼睛也不再冒红光,都怕事的后退数步。 这要是小梅死了,那不能怪他们,他们就是来围观看热闹,什么也没有干! 打人这种事,对他们穷苦老百姓来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小梅?”婧儿抱着两个孩子,小跑到小梅的身边。 小梅蜷缩在地,双手抱头,她身上的衣服被那些人扯得稀巴烂,全身没一处不痛的。 刚才,当她被那些人包围殴打的时候,她就在想,自己这一世都是为了谁而活? 自打她从娘胎里生下来,父亲就总在她耳边念叨,要她快快长大,成长为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 后来,她懂事之后才懂,父亲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卖个好价钱。 那时候的小梅,是为了家里人而活。 等她如父亲预期的那样,被石大海高价包养,她听到的话都是要她尽早怀个男娃。 那时的她被石大海圈养在后院,常见到的男人是病恹恹的同龄继子以及沉默寡言的小墨子。 而她第一次背叛石大海的时候,是那个闷热的午后,她被裸着上半身的小墨子偷袭抱了个满怀。 孩子,她心心念念的孩子,小墨子承诺会给她一个孩子。 “婧儿姐姐,我后悔了!对不起,我……想起了小墨子!” “小梅夫人?” “呵,我是小梅!”小梅嘴角上扬,狠心推开婧儿。 她要为小墨子报仇,要让自己的死有所价值! 这一次,她想为自己而活! “石大海你个老糊涂,我瞒着你跟那么多男人搞在一起,哈哈,是不是特恨我?其实,你该恨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太无能!” 小梅失心疯般的大笑道。 她眼看着石大海为抓凶手,东奔西走,还拿了不少银子给那些府衙当官差的老爷,那些老爷嘴上答应得好听,实则看不上石大海这个草包。 只要他们意思意思的应付着石大海,那石大海就还得给他们送银子。 小梅说:“我亲耳听到,他们骂你是头老肥猪,年纪大腰包粗没脑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