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往地上一看,找了又找,没有找到自己的鞋。 太子站在一旁,距离不近也不远,算了很礼貌的距离,没有冒犯感。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很温和。 “容容喜欢些什么东西,孤让人给你找来。” 奚容觉得他真奇怪,突然问他喜欢什么东西,这个家伙就像话本里、野史上的暴君一般,把天下弄的这么乱,他却云淡风轻的在问他喜欢什么,好似能从天下搜刮民脂民膏似的。 奚容之前想过当官的。 言官。 这种君主他第一个谏言。 但是现在他仿佛是被掌控一般,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奚容小声的说:“我没什么喜欢的........” 太子竟笑了起来,“踢毽子?蹴鞠?放风筝,还是看书?” 容容是窥探了奚容的喜好一般,把他日常做的都说了出来。 这些事要是和支魈一起玩当然很是开心,那时候他们无忧无虑,在院子里玩泥巴都很快来,眼下国破家亡,天下四分五裂了,还有谁有心思玩这些? 奚容不说话。 那危险至极的东宫太子,突然弯下了腰凑近他。 奚容惊得往床上退了一步。 突然被他抱了起来! 他和太子根本没什么交集,这种行为既异常又超越了界限。 太子根本不管这些。 “好轻。”他垂眸看着奚容,微笑,“张鹤也这样抱过吗?” 奚容已经感觉到不妙了,连忙挣扎起来,太子又将他放在了软榻上。 那榻下也是没有鞋,甚至比床更狭窄,太子就坐在边上,完全封住了奚容下去的路。 奚容紧张的屏住呼吸,他已经非常的生气了,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盯着他,怕他要做什么。 太子轻轻的笑,语气温和,“这样怎么能行?这样怕我怎么做孤的太子妃,或者说,我的皇后?” 奚容着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说什么?谁要做你的太子妃?!” 他说着已经不管有没有鞋子了,连忙往榻下跳。 这个狗屁太子真是个疯子神经病,真的有病! 奚容气得脸都红了,但他还没跳下去,就被太子截住了。 太子长得高高大大的,虽说看着文弱,却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能搂住奚容。 他的手又大又修长,瞬间就按住了奚容的手腕。 他方才还是温和的笑着,这会儿突然不笑了,也许是小就是储君,天生是个上位者,不怒自威,异常的可怕。 慵懒且平淡,却异常的冰冷,“不想见你爹了吗?” 奚容这下知道了。 这个家伙在拿他爹威胁他。 “不想做孤的妻子也可以,那便做妾吧。”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妾室如同玩物一般,没有任何权利,你姐姐是我大哥的妾室,什么滋味你问问她。” 奚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也许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所有人都宠着他,他从来没有遇见这样的坏人。 不讲道理,我行我素,还拿他爹威胁。 突然说要他做什么太子妃妾室。 这一瞬间奚容非常非常的后悔。 他真的就听信了外人的说辞,真是以为支魈不告诉他他爹的消息。 如此就中了圈套。 太子突然愣了一下,“怎么又哭了?” 奚容别过脸,哽咽道:“是我太蠢了,上了你的当。” 太子眼眸微动。 把奚容掳过来,是为了稳住张鹤。 张鹤手里有兵,但是这个人他看不透,很不放心。 见他一直在探奚容的消息,便知道奚容对他很重要。 从当初在天香楼就知道,张鹤很喜欢这位奚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