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的一整天,到了深夜肚子饿得不行了才把饭菜温了温吃了一碗。 温了一天的饭菜到底没有那么好吃,又怕夜里饿着,便是把一碗饭吃完了。 锅里的菜还有,傍晚的时候在有豆腐贩子挑着豆腐来卖豆腐,奚容买了两块豆腐,又在隔壁老婆婆家里买了四五个鸡蛋,他做饭的手艺一丁点没有,怕周锋郎回家的时候只有些剩菜不太好,便是买了些新鲜的等着他来做。 直至今日,奚容已经把这个故事写完了,吃完饭本想着再看一遍,却是看不进去。 天色黑 ,烛光不明,再看会坏了眼睛。 奚容在屋里等了一会儿,打更人都敲了两声钟了,都没有见周锋郎回家。 他在门口瞧了瞧,稍微打开一个缝隙看外头,黑蒙蒙的一点光都没有 ,仿佛藏在无数个坏人,奚容连忙把门关上了。 他一个人裹在冷飕飕的被子里,难以入眠,想着周锋郎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没回家。 直到四更天的时候家里出现了一点儿动静。 可是门是没敲的,竟然像是进了贼,是有人翻墙了! 奚容吓得睁大了眼睛,心里想着家里的几百文钱是否已经藏得彻底,又怕那贼人是个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心里害怕极了,想着周锋郎怎么还不回来? 但好一会儿,那贼人还是没有进屋,竟然大大方方用起了他家里的水。 看动静是没有进屋的意思,奚容鬼鬼祟祟的起了床,在窗布边挖了个洞紧张的看。 虽是四更天,月亮却是冒出来头,外面打了霜似的一片白。 隐约看见一个男人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冲洗。 白银般的光辉能照见他的轮廓,奚容愣了一下,而后连忙起身开了门。 一到院子里,竟是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大郎?” 奚容点了个笼灯,光亮一照,只见周锋郎从肩膀起始,横跨整个背脊,竟然是一条皮开肉绽血流的刀痕! 院子里的血腥味已经到了刺鼻的程度,地上流了一滩血。 奚容吓得手抖了起来,连忙去看他,“你怎么了?你流了好多血啊!” ...... 这回赶镖赶了一天一夜,路途上凶险无比,来了二十三个山贼,个个是拿着武器的亡命之徒。 镖局也有二十几名好手一块走镖,周锋郎作为这次押镖的总镖头,其一是保护好押送的宝物的安慰,其二是保护好性命。 在这个十两银子就能买一条人命的世道里,价值千金的宝物可比在场的所有男人的性命值钱得多,周锋郎拿了四两银子,其余的伙计这一趟只有一两银子,好些都是家有妻儿或是上有老母之人。 到了真正动刀子的时候才知道是多么凶险。 那些山贼狡诈得很,周锋郎力气太硬了,身上虽然没有功夫,但是他力气大速度快,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山贼知道他厉害,便一路拖着他,几个人追着来打,假意碰一下又连忙走开。 那些人又狠又狡猾,杀人如若喝水一般,周锋郎第一次走镖不知道他们有多狠。 直到两名伙计被刺穿了胸口当场咽了气。 周锋郎浑身都冷力起来。 那些山贼见是死了人,镖局的人恨意正旺,正是血性起之时,便是连忙全身而退,却不远不近跟着,不和他们接触,若是吃东西或是解手时便是来骚扰。 几名伙计唉声叹气,“这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