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日光洒在眼皮上,克蕾曼丝才有肯动弹几下的意愿。极为懒散地翻身,从床的这头到那头,滚来滚去了好几周,直到长发也胡乱地静电炸起来,末了再心满意足地蹭了一蹭枕角。女王的起居室还是很宽广的,非常适宜再容下一个她。 睡得很好,动一动骨骼肌肉有酸涩的乏累,但精神养得不错。近侍都知道她舟车劳顿,放任她溺眠到中午,虽然真正需要补觉的原因并非如此。 稍微出乎了一些意料的是,自己是在伯纳黛特的床上醒来,尽管只剩她一人。自长大后分房睡开始,已经许久没有在这里过夜。其他的许愿和要求都能实现,而这是被划在禁区的一条,女王允许她枕在膝盖上小憩,然后在规定的睡眠时间把她完完整整地抱回去。事关应当的避嫌,伯纳黛特有认定的原则,大小事皆然。 身上的体液被清理过,伯纳黛特没让她光着入睡,给换了新的睡袍。照顾一个昏睡的人并不是什么容易的差事,克蕾曼丝想着她把自己塞进这件衣服里的样子,没自觉地笑了一会。 只是,微微拉开衣袍,她的笑容扩散得更深了。原本狼藉糟糕的阴唇干净清爽,腹部到大腿却留着斑驳的红印。掐痕,捏痕,揉搓过皮肤的印记……如果没记错,后颈也被咬了几口,信息素得不到契合的释放,犬齿却深深地嵌进,徒劳地折腾这一圈皮肉。 克蕾曼丝碰了碰那里,在会发育成后颈腺体的地方摸到了几处结痂。 嗯……动动手指就可以的事后工作也没做到位,很急,很心虚…接着,是不是该躲着她了? 她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眼尾弯着说不清是沉醉还是兴奋的色彩,踩着过长的袍子,小腿有点软,跌跌绊绊地触到屋子里的那面全身镜,想要找出什么区别一样。手指点了点镜面,其内迷乱的视线也缓缓垂下,无关羞涩,而是连一丝一毫都不愿错过。 克蕾曼丝半跪着,细致欣赏暂未消去的部分,时而用手虚握着比划,比自己宽大的掌心是如何收紧用力,或是拢着乳尖把玩,留下许多令人浮想联翩的印章。alpha突然的失控也是意料以外的事,但发生对象是自己的话……克蕾曼丝将其归类到注定的天作之合。当然,这次是她恰好回来,如果她不在,是不是还要找别人?克蕾曼丝想着,这些印记是不够的,远远不够。女王的私章理应盖满自己的全部,要让她一看就是专属于女王的东西才好。 换衣服的时候还有点意犹未尽,初夜仍是很神圣的概念,所谓染血的床单、粗暴的疼痛……与实际不太符合,但她和伯纳黛特间有一小段是真实而浮在眼前的。 终于穿戴整齐好,瞥了眼,门外的近侍欲言又止,克蕾曼丝经过时先他一步开口:“出门了是吧……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松了好大一口气的回答:“女王陛下说事件突发,复杂棘手,归期未定。” 哦……克蕾曼丝轻快地略过他,远去了,“那早上有什么要我批复的吗?和午饭一起送到书房吧。” 其实称作女王有所僭越,毕竟伯纳黛特并没有真的皇位需要继承。在百年前的“伏西尼河战役”中,联合王国最终难以维系表面上的和平,附属国一个接一个宣告独立,开始了漫长的吞并对峙时期。科特德尼茨在整块版图上并不是十足辽阔的,只是有一个人愿意给此处安宁。有传言,成名极早的伯纳黛特实际上是中央附属王国的流亡后裔。克蕾曼丝问过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