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醒来的时候浑身酸麻,全身骨头像被人拆卸成几块,又一块块重新拼凑起来。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 捡起地上的手机,显示电量不足,外头阳光热烈,时间已经不早。 昨晚疯狂的一幕幕在脑子里闪过,清醒之后,心里便是无比的懊恼。 温寻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穿衣服的时候就犯愁了,她昨晚的裙子已经变成了几块破布,不能再穿。 现下也没有能穿的衣服,她在浴室里待了许久,最后还是披上了浴巾出门。 房间的另一边是衣帽间,她走进去,拉开一边衣柜,准备找一件男人的衬衫穿上。 待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温寻的脸色顿变—— 衣柜体积很大,占据了整面墙,里面一半是男士西装衬衫,清一色的白色或是黑色,另一排则是整整齐齐地摆着女士当季衣物,她随手拿起一件衬衫,看了看,是新的,吊牌都没拆。 她不由得想起了男人昨晚那句话,“搬出江家,和他一起住”,心中顿时微惊,脑子里蓦地涌现出她被关在这座偌大的别墅里,变成他的禁脔的画面。 江延笙一进门,就看到女人发着呆,手里攥着件衣服,垂着眸,脸色泛白的可怜模样。 不知在想些什么,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如同山涧流水,令人心悸。 她缓缓抬头,脸色又白了几分,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江延笙早早就醒了,西装革履,意气风发,不见丝毫纵欲过度的疲惫,他清早锻炼完,还在书房处理了两个工作电话。 本想过来看看女人醒了没有,结果进来后就看见她在发呆,他刚碰到她,她便闪躲,一副疏离、警惕却又似乎害怕他靠近的样子。 他淡淡勾了勾唇,视线落在她身后一排排衣服上,“都是为你准备的,喜欢么?” 温寻沉默,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心口那股瘆人感却在逐渐扩大。 …… 江延笙的卧室在二楼最中间的位置,她换好衣服,沿着楼梯下楼,偌大的房子,没见着一个人。 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房子的整体装修风格偏复古欧式,家具考究,透着一股低调的冷淡风,如同这栋房子的主人般冷冷清清。 此时江延笙就在餐厅吃早餐,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他时不时看一眼,手机里的工作消息无间断。 眼前蓦地出现一双白皙细长的腿,他抬起眼,抬手招呼她过来。 “过来吃东西。” 餐厅的桌子上摆了好几样餐点,精致又可口,这样的菜自然不可能是男人亲手做的,她猜测,应该是从某个米其林餐厅里打包过来的。 “你买药了么?” 江延笙动作顿住,看她一眼,狭长的眸子微眯,“什么药?” 她语气怨怪地说道:“就是避孕药。” 江延笙想起了曾在江家庄园的房间里他发现的那瓶药,眸色微沉,忍不住道:“那药别吃了,吃多了伤身体。” “不吃药,万一怀孕了怎么办?你昨晚又没做措施。” 两人疯狂了一夜,套用完了,他直接弄在了里面,还垫了个枕头在下面,几乎压在子宫的位置,最后还恶趣味的堵了一晚上。 她现在都觉得腿间不舒服,走路都僵硬。 “怀了就生下来。” 温寻愣了半晌,觉得他这话是在开玩笑,可他此刻认真的神情看不出半点虚假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让她怀孕么? 不是的,他是为了折磨她,报复江鹤池,不想让她好过,才会产生这么荒唐的想法。 江延笙和江鹤池的关系,并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很糟糕。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相看两相厌。 在知道她是江鹤池的未婚妻后,他就很热忠于给江鹤池戴绿帽子,这对他来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论是他的卧室,还是书房,都留下了痕迹。 江鹤池出差期间,江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