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下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郁晚垂下眉眼,委屈地瘪一瘪嘴。 面上覆下一道阴影,温热的气息凑近,闵宵捏住她的下颏,俯下身含住她的唇瓣慢慢吮吻。 他把着分寸,待口中气息用尽时便分开,没理会郁晚追着他嘴唇的视线。 “我去给你找大夫。” 虽然郁晚清醒过来,还缠着他做不正经的事,可她身上的伤不容小觑,那般长又深的口子不知多疼、不知要养多久才能愈合,他恨不能将伤她的人碎尸万段。 “不用了。家里有些草药,你帮忙煎一煎,我喝下就好。” “伤口这般深,要缝合才行。” 郁晚淡淡看他,轻叹一声,“这里偏远,大夫不愿意来的,何况现在下了雪,山路难行。这伤看着严重,但未伤及内脏,骨头也无大碍,静养一段时日便好。我以前受伤也没请大夫...” 话到此处,她觉身边的人又冷了几分,连忙打住话头,“这回有你,比以往不知要好上多少,别担心。” 闵宵看她半晌,帮她拢了拢被褥,“你先睡一会儿,我去煎药。” 郁晚昏睡了半日,醒来时屋里已点上油灯,晃得她头晕,明黄的暖光罩得她身上热得慌,被褥和蒸笼一般闷出她一身湿腻的汗,身上不能动,她用腿脚踢踹要掀了被子。 “郁晚,别掀被子。” 闵宵面上凝重,眉间紧紧锁着,拧了帕子盖在她额上,“你发热了。” “嗯。”郁晚闷闷应一声,眼里又漫上湿润,“好难受。” 闵宵抵上她的额头,心疼地抚她的脸颊,鼻间吐息湿热,偶尔溢出没压住的抽气声。 郁晚心里酸涩,有气无力地安慰:“闵宵,你别哭,烧一晚上就好了,受外伤发热很常见。” 闵宵“嗯”一声,“先吃些东西,药快煎好了。” 许是受伤,又见闵宵这般心疼她,郁晚心里柔软一片,出奇地黏人,闵宵出门换水也需得加快手脚,否则回来时就见她委屈地搭着眼睛。 饭后隔了半个时辰,闵宵端来药汁,郁晚平躺着不便吞咽,他耐心地给她喂。 郁晚咽了一口,咂一咂嘴,皱脸道:“好苦啊。” “良药苦口。”闵宵手上不停。 “从我师父去世,就很久没有人这般照顾我、陪伴我了。” 郁晚自己也感知出来,她这回受伤总是忍不住想哭,现下眼眶又湿润了。定是因为有了个能让她撒娇的人吧,师父离世后,心里的苦与身上的伤便只能自己舔舐、自己治愈,哭也没用。 “往后有我照顾你、陪伴你。”闵宵顿一顿,佯做严厉道:“我还会看着你。” 郁晚含泪笑出来,“有你看着,那我就只能从良了。” 话到此处,两人俱是一怔,对上对方的眼睛,知晓他们想到一处。 闵宵轻浅一笑,“你往后从良,若我为官,就既往不咎。” “这番不像是清官所为啊。”郁晚故意啧啧摇头。 闵宵深以为然,“于你我做不到铁面无私,等百年之后,入地狱让判官罚我这个污吏吧。” 情话信手拈来,郁晚颇为受用地笑。 一碗药见底,郁晚谈笑着便觉眼皮发沉,到后来话还在口中便已阖上眼睛。 闵宵静静看着睡梦中的人,她睡得并不安稳,眉间因难受而皱着,鬓发被汗沾湿,脸上被高热蒸出浅粉。 他起身给油灯添了油,回到床前给郁晚掖好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转身出门。 * 郁晚一夜做了不少梦,梦见符松蒙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他成了刽子手,抡着他那把玄铁刀砍下她的头颅;又梦见她大热天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站在日头底下炙烤;最后是有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