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衣衫同云欢离开,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眼。 东珠忽而气恼:“明明是我让云欢拿的衣裳,怎么她就谢你?” 傅九城转头,还没开口,她就瞧见了他脸上添的那道血痕,抿抿唇,终是一声哼。 还怪好看的。 呸,他哪里好看了? 傅九城转身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落座。 东珠看看他,又看了眼还跪着的于伯和百川:“你有什么毛病,就这么喜欢让人跪你?” “……傅大人,京中来了圣旨。”李玄前脚走进院子,后脚便瞧见了里面的满地狼藉。再看跪地的两人,心中一惊。 “昨夜莫非又来了刺客?!大人可有受伤?” 傅九城起身:“李大人宣旨便是。” 李玄看一眼傅九城神色,想起陛下曾许他殿前不跪、受旨不跪、入宫不下车,便展开圣旨念道:“上曰:着傅九城即刻进京觐见!” “圣旨既到,可是不必再等孙大人了?” 李玄心底一声咯噔,再看傅九城早已洞悉的神色,竟是难得有些羞愧。他双手捧起圣旨,躬身送出:“大人勿怪。” “……大人,我能否跟着您一块儿离开?”换好衣裳的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犹豫着问道。 李玄惊道:“桑慈,你怎会在这儿?谢兄呢?” 妇人未应,甚至没有去看李玄,只盯着傅九城。 傅九城接了圣旨,嗓音冷淡:“随你。” 东珠有点儿看不懂眼前的局面,正想问问这妇人,却被傅九城握了手腕往车上带。 她不乐意,索性一股脑全部问出:“为什么圣旨到了你就不用再等那个孙大人?他不是说要请都司派兵保护你的吗?” “还有那个逍遥宗弟子,为什么要跟你一块儿走?上次还说不认识你呢,你们究竟什么关系?” “刚刚没露面的那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我之前梦见的那些都是幻境?” “于伯还跪着,谁给你驾车?” 傅九城丢了圣旨将人抱过来:“谢浔。” “……你怎么这么坏?百川和于伯做错什么了?你就让他们跪,难道还要让他们一直在这里跪着不成?” 傅九城制住她乱动的手扭向身后:“他们喜欢跪,云欢不是起了?” 东珠一呆,云欢起了吗?好像真的起了。 那这算什么?他们自己要跪,他就应着了? “你……松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