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笑了笑:“嗯嗯。” 时间本该继续如此细水长流地过下去,可某天中午,江危看书看累了,靠在沙发上小憩,他的头枕在白岌的大腿上。 忽然,放在桌面上的电话响了。 白岌轻轻拍了拍江危:“哥哥,你电话。” 江危从迷糊的睡梦中醒过来,随意接通了电话。 对面传来了一道女声:“江危,你过年回来吗?” 听声音,是陈佩! 江危那本来粘糊在身上的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了。 江危趿拉着棉拖就往阳台走。 江危:“不回。” 陈佩:“今年你还是回来一下吧,你爸他可能挨不过今年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江危听了这话急道:“爸他怎么了” 陈佩:“吸烟酗酒,得了肺癌和肝癌,发现的晚,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你过年回来一下,跟你爸见最后一面吧。” 江危声音呆愣地回了一句:“好。那爸现在是在医院吗?” 陈佩声音颤抖:“没有,已经放弃治疗了,现在在家里。” 江危:“好。我马上回去,下午就到家了。” 虽然老爸从小就对他不好,可是真听到他要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时,自己还是会忍不住伤心,可能是因为血脉相连的关系吧。 江危挂了电话,马上收拾行李。 白岌不解:“哥哥,你这是收拾东西去哪里” 江危把衣服塞进行李箱:“回家,我爸快不行了。” 白岌急道:“什么?哥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江危:“对。” 白岌:“我要陪哥哥一起回去。” 江危却一口否决:“不用,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看看日子差不多就回家跟家里人团聚吧。” 江危买了高铁票,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再转了两趟公交车,终于回到了家。 他拖着行李箱飞快往家里奔,生怕错过跟父亲的最后一面。 江危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家门口,他还没有缓过来,就急着抬手敲了敲门。 很快,家里的门开了。 江危笑着抬眸,可是看到的不是陈佩,也不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更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七八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男人。 江危愣了一下,偏头看了看门牌号,他没有走错。 江危目光冷冽:“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对面的歹徒慢慢紧逼上前,领头的那个人留了一个大光头,长的又矮又胖,前面顶着一个大肚腩,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项链,脚底穿着双人字拖,就像一个行走的矮冬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