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地昭示它真正?的性质。 “作为旁观者,那或许是个很有趣的故事。但?对主角来说,她死了太多次,想来那绝对不是愉快的体验。” “可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其?他人没有的机会,她总不能抱怨这机会太痛。” “为什?么不可以?” 提温问得一本正?经,她噎了噎才说:“那不重要。” 他好像要反驳,但?她已经继续说下去: “其?实这个故事还有续集,可以再拍个第二季。”她笑?了两声,自觉有些?失常。 “什?么后续?” “主角以为自己乐见死亡的故人以仓促的方式离去了,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意。而?她也终于得知了自己记忆残缺不全的真相。原来她根本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而?是已经死去的某个人的复制品。不仅如此,她能够在死后重新开始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是一份意图不明的馈赠。” 以叙述虚构人物的方式将冲击性的事实转述出来,安戈涅竟然十分平静。 如果是虚构故事,这样戏剧性的展开算不上新颖,甚至说有些?陈腐;将她的经历作为故事发表出去,反响恐怕不会太好。 提温好像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闭上眼睛:“这个故事的全貌……我没有对别人说过。” 在将神圣之门和一之月的事稍作改动喂给阿夹的时候,她就?想过,提温或许会看到交互记录,随之意识到她身上的特殊之处。他不可能瞧不出来这个“故事”究竟是什?么东西。 对他吐露实情总是更加容易。 提温的呼吸声变得明显了一些?。他低声说:“我很荣幸。” “那么我唯一的听众先?生,你说,这样的主角该有怎样的结局?” 他答得不假思索:“幸福美满的大团圆。” 她反而?愣了愣:“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 以问题回答问题进入新的回合,安戈涅毫无征兆地问:“你是不是很早就?怀疑我记忆缺失的问题有内情,我的身份可能有问题?” 提温沉默一秒,没有试图搪塞遮掩:“是。” “是什?么时候?” “你给我看利丽的医疗记录的时候。” 也是那一天在首都星的水族馆,他向她突然坦白,自己的身体里有一颗脊髓炸弹。 “果然,”她回想起当时他反应的细微异常,并不惊讶,“因为中了那种神经毒剂必死无疑?” 提温淡淡道:“除非是像我这样的残次品,几乎必死无疑。” 安戈涅哂然,喃喃:“我不觉得艾兰因会出这样的纰漏,只要我自己去查一查同类型的毒剂,多问几个专家,就?会意识到‘我’本来不该有机会生还。他……可能真的给过我找出答案的机会。” “你还好吗?”他敏锐地觉察到了她语声下的情绪暗涌。 她深呼吸:“现在好一些?了。真的。艾兰因死了,我已经完全接受这件事了。” 他应了一声,没有让她节哀,也没说更多致哀的漂亮话。这让她松了口气。 “他到死都不肯亲口告诉我真相,我好像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却又没法完全能接受,他总是武断地替我决定什?么对我是好的,就?连死法也透出这种态度。”安戈涅的声音越说越平板,最后缺乏情绪得有一些?空洞。 提温突兀地说起户濑砂:“母亲咽气得很狼狈,怨恨和不甘让她最后的样子变得丑陋。但?那个时候,我居然回想起她偶尔对我流露的温情和赞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