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还想了好多种可能,被校园霸凌了?还是被人下药了? 害他的人是因为不喜欢他,还是因为有什么过节,甚至是利益之争? “谢同学不杀之恩”虽然是玩梗,但梁满从来不敢小瞧十几岁的少年人的恶意,有时候他们比成年人更加脆弱冲动,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话,就会引起他们的仇恨和杀机。 老太太叹口气,回忆道:“小安从小就很聪明,学习成绩很好的,中学的时候搞竞赛,他去参加生物的奥赛,如果比赛拿到国奖,他就可以保送到京大,去读临医八年制。” 而喻即安是容医大毕业的,换言之他在竞赛中没拿到国奖,没有保送,后来参加高考,也没有报考京大医学院。 梁满问:“是有人在他的比赛中做了手脚?” 比如诬陷他作弊什么的。 老太太又叹了口气,眉头蹙起,仿佛那是一段特别让她难受的回忆。 “是小安一个同学,和他参加同一个竞赛,成绩比小安差一点点,大概年级第十名那样,保送名额就两个,参加同一个比赛的人里,他觉得就小安和另一个同学有希望拿国奖,就觉得他们俩都是大威胁。” “另一个同学是其他班的,他不太接触得到,就想把小安给拉下来,那样他就少一个对手。” 那个时候为了参加比赛,喻即安中午都是不回家吃饭的,就为了争取多一点时间来刷题。 老太太心疼他,每天早早给他炖了汤,第二节 课的大课间时送去学校给他。 “那天也一样,我还记得我炖的是海带绿豆排骨汤,他有点上火,我就给他炖个清热的。” 结果没有想到,才刚过中午,她就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喻即安被送去了医院,正在抢救,让家长赶紧过去一趟。 老太太当即就慌了,以为是个骗子,毕竟她几个小时前才刚见过孙子,人还好好的,精神得很,怎么会突然要抢救? 她给喻鸣打电话,喻鸣联系上那边医院的熟人,得知急诊真的接了一个叫喻即安的病人,是乌/头/碱中毒,正在进行洗胃和抢救。 喻鸣知道以后赶紧扔下工作赶过去,到的时候喻即安的情况已经不太好,医生正在讨论要不要给他做血液净化。 “后来呢?”梁满失声问道,脸孔都有些发白。 她是没学医,但也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都要血液净化了,情况怎么可能会好。 “后来他爸到了,立刻同意做血液净化。”老太太说,“很受罪的,要把血抽出来,过滤掉毒素之后再输回去,你想想,唉。” 她叹气,梁满忍不住问:“就是这个什么同学下的毒?他怎么下的?” “老师和医生都报了警,警方问过他周围的同学,同学说他中午吃的是食堂,还喝了家里给他送的汤,其他同学都没事,可见食堂的饭菜没什么问题,就送检了剩下的汤,在汤里查出了乌/头/碱的成分。” 老太太说:“怎么抓到人的呢?是教室里的摄像头,老师说,那个摄像头一般是在学生考试的时候才开,但那个时候正好七月底,高三开始补课,校领导要观察一下这帮学生老不老实,就让人开了监控,刚好拍到这个学生靠近过小安的书桌,同学告诉警察,他们俩都是要参加生物奥赛的。” 警方当然也不愿意怀疑一个成绩好的学生,人们通常会先入为主地觉得,学历、成绩和人品道德是成正比的。 但还是把那个学生叫来询问了一下,警察告诉他,喻即安正在抢救,很可能会死亡。 “他就被吓得说了实话,说自己只放了一点点乌/头/碱,没有想害死他。” 老太太的眼睛湿润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乌/头/碱只要0.2毫克就能让人中毒,3到5毫克就等让人丧命,他居然还说没有想害他性命。” “真是岂有此理!这人简直就是个坏种!”梁满一拍桌子,眼里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