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麦子的嫌弃真是与日俱增。 “你这么嫌弃它啊,要不把它送回家跟大福作伴算了。”梁满逗他。 喻即安听了,先是问大福是哪家的猫仔,得知是只狗,就说:“算了吧,会猫狗大战的。” 梁满听到这理由,啧啧两声,揶揄他:“喻医生,你又口是心非了,不是跟你说了别这样吗?” “我没有。”喻即安否认,又问她,“我们好久没出去吃饭了,今天要出去吗,顺便看电影?” 半个多月了,吃过十几条黑鱼之后,他被篮球架尖锐凸起划伤的腿终于完全好了。 梁满原本不想,觉得天有点冷了,但房地产公司精装房装修设计的项目推进得不太顺利,她们天天开会讨论和调整方案,她又觉得累,想放松放松。 于是就说好,下午五点过后就出了门。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容城有了浅秋的意思,草木的枝叶开始泛黄,有的已经掉落,这是座冬天来得比较晚的城市。 但这时节的白昼和其他地方一样,都是短暂的,似乎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原本高远的天空便沾染暮色的昏黄。 空气里弥漫着秋冬才有的肃冷,路灯早早就亮起,餐厅要等位,梁满和喻即安买了一袋糖炒栗子,一边剥壳一边闲聊着等。 冬天就是个吃栗子的季节,“粉粉的,甜,好吃。” “那你多吃几个。”喻即安把剥好的栗子仁放到她嘴边。 梁满张口衔走,一边咀嚼,一边问起其他问题,比如:“冯教授现在怎么样?” 喻即安抿抿嘴唇,有点无奈地摇摇头:“化疗的反应更大了,不是特别好。” 梁满啊了声,想问有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但最终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生病这种事,除了靠医生,就是靠自己,别人再如何关切,都只能束手旁观。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去那个什么什么研究所的事,有眉目了吗?” “斯克里普斯研究所。”喻即安纠正她的什么什么,应道,“有了,老师的朋友,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安娜教授愿意帮我搞定推荐信。” “太好了。”这个好消息令梁满振奋起来,“什么时候走,去多久?” 喻即安摇摇头,“还不确定,大概可能是过了年之后,应该是去两年。” 说完他用充满歉意的目光看着梁满,“阿满,这两年……你等等我,好不好?” 梁满毫不在意,“两年而已,一眨眼就过了。” 说完,把剥出来的栗子仁塞进嘴里,粉糯香甜的味道很是让人上头。 喻即安看着她,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饱满盈润,气色很好,正笑着同他讲话,眉眼生动好看。 要不是这是在外面,他一定要好好抱抱她,他想。 “你会去看我吗?”他问道。 梁满点点头:“当然啦,我肯定会去看你,就当是去旅游了,你放心,我没有语言障碍。” 喻即安听到这句话,心里忽然就释然了,笑道:“对,咱们就当是去旅游。” 两年的博士后,时间不长不短,也不指望能做出什么很大的成绩来,就当是一段特别点的人生旅程。 梁满不知道他这一会儿就想出这种大道理来,兴致勃勃地规划:“最好就是你也休息的时候我过去,我们可以租一辆车,从加州开到纽约,去找梁臻臻吃饭。” 那这顿饭要吃上,花的时间可真不少,喻即安笑眯眯地应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