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梁满恍然大悟,但也来不及跟他多说,上前就敲孟家的门。 “杨老师,麻烦开开门,我是楼下的小梁,我来看看孟老师怎么样了。” 话说完了,门没开,梁满抬手正要继续敲门,喻即安却听到了门后的脚步声。 “来了。”他说。 梁满一愣,来什么,什么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开了,杨老师忙开门让他们进去,“小梁来了,麻烦你们了,老孟他……” “您别急,让喻医生帮孟老师看看。” 杨老师一愣,看到了喻即安,“……这是?” “我对门有人住啦,才搬来半个月,您平时上下楼没见过么?” 杨老师愣愣地摇摇头,看喻即安弯腰去检查靠在沙发上牙关紧闭的老头子。 梁满安慰道:“他是容医大一附院的医生,先让他帮忙看看,打120了么?” 杨老师眼睛里的泪刷一下就下来了,“打了打了,120说很快就到的……我一个人也搬不动他,真的是……他就是高血压,情绪激动血压一下就上来了……” 至于为什么情绪激动,她没说,梁满也没问。 她拍拍杨老师的胳膊,紧张地留意着喻即安的动作。 喻即安观察着孟老师的症状,脸色潮红,牙关紧闭,手掌握成拳头状,他拍拍对方肩膀叫了两声孟老师,也没有应答,只听见很粗的喘气声。 于是他打开了带来的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梁满认出来了,那是安宫牛黄丸。 他回头看过来,说了句:“帮我拿点水。” 梁满连忙找杯子帮他倒水,用水把一丸安宫牛黄丸给孟老师灌下去,没一会儿,杨老师的眼皮就抖动起来。 看他慢慢睁开眼,杨老师喜极而泣:“好了好了,老孟醒了。” 喻即安却问:“120怎么还没到?” 就算是安宫牛黄丸对孟老师的症,也不能不去医院,谁知道接着还会不会重新堵起来,也不知道病灶在哪儿啊。 好在他刚问完,物业的值班人员就带着120医生上来了。 喻即安帮忙将孟老师扶上担架,梁满跟120医生交代:“我们给孟老师吃了一颗安宫牛黄丸,这是盒子。” 120医生接过药盒,急匆匆跟着出门,喻即安和梁满送到楼下,看杨老师跟上了急救车,这才转身回去。 往回走的时候,梁满好奇地问喻即安:“喻医生,你上班的时候,出过急诊的车吗?” 喻即安点点头:“第一次出车是大三去见习,去接一位骨折的病人,在家里走着走着突然就摔下去,地板太滑。” 梁满啊了声:“好危险。” 喻即安继续道:“而且是老年人,骨质疏松。” “家里地板砖也滑,要是湿了水,鞋底也滑,就更容易跌倒。”梁满说。 喻即安点点头,忽然说:“我去冯教授那里看,防滑地板就不太一样。” 梁满嗯了声:“是通体砖,用岩石碎屑高压压制做成的,表面不上釉,也比较粗糙,所以防滑性能比较好,市面上大部分的防滑砖大多是这种。” “年轻人摔倒,就是疼几天,老人摔倒,可能就起不来了。”喻即安说着,按住了电梯的开门键,让梁满先进去。 他们职业不同,说起摔倒这件事,想的大方向是一致的,但着重点似乎不太一样。 但梁满觉得自己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要改造老房子,连等收房的两年都不能等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