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最浓最苦的那种。” 不等侍从恭恭敬敬地出声应下,李戚容就先横眉竖眼地拍桌怒道:“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喝咖啡,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时灼连忙敷衍地点点头,憋下即将冲口而出的哈欠,换上苦大仇深的表情喃喃道:“我难受。” “只有味道最苦的咖啡,才能麻痹我这颗受伤的心。”他强行补充。 “……” “你喝,让你喝行了吧。”李戚容没好气地瞪向他,头也不回地吩咐立在桌边的侍从,“去给他泡杯黑咖啡。” 后者领命从会客厅中退了出去,时灼就在阵阵上涌的困意中,开始了对那杯咖啡的漫长等待。只是咖啡还没有送来,李戚容就先被管家叫走了。 剩下时灼单独坐在沙发里时,他一秒收起脸上表情站起来,却也没有贸然在监控下进入内宅,而是穿过会客厅去了宅子的后院。 后院中分工明确的下人忙碌来往,时灼手撑下巴坐在台阶边观察片刻,随即起身去找院中的电路工人搭话。轻松从对方话中套出电闸位置,他又去陪撒欢的奥利奥玩了一会球。 约么十五分钟以后,时灼就带奥利奥去找管家说明,奥利奥心爱的球掉在院中找不到了。清楚奥利奥在谢里登心中的分量,管家立刻发动后院所有人停下手中工作找球。 大面积进行地毯式搜寻无果后,时灼主动提出要去监控室查找监控。管家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吩咐旁人带他和奥利奥去监控室。 但结果令人有些遗憾的是,时灼在监控室里看了许久视频,最终也没能找到奥利奥的玩具球。从监控室中出来以后,发觉已经是接近午饭时间,时灼就先行告别管家从宅邸离开了。 当晚在住处餐厅的饭桌上,时灼将电闸的位置告诉莫森,“整座房子总电闸在地下室里,但所有的门锁安全系统都走单独路线,连电工也不清楚控制系统的电闸在哪。不过,”不等桌旁两人接话,他又骤然话锋一转,“奥利奥在家里的通行权限很高。” “监控室去过了吗?”莫森轻抬眼眸扫向他。 “去过了。”时灼回答。 “整栋房子的监控分布都记住了?”对方又问。 “记住了。”时灼点头。 “行。”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来,莫森转头看向罗温,“明天我会安排其他人上门,晚上你做好外围监控望风的工作。” 罗温面容严谨地接话:“好的上校。” 时灼坐在旁边听莫森说话,转而似有所悟般看向罗温问:“地下城中监控的侵入与篡改是你做的?” “是。”罗温道。 时灼闻言,若有所思地拖长了语调,“所以——” “所以,”视线顺着他拖长的尾音看过来,莫森嗓音平平毫无起伏地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我爱上了军部新来的女秘书?” “……” 时灼面上骤然僵住。 为了挽回在对方心中的信任度,他接下了去隔壁地下室拉电闸的任务。不过就算是没有晚饭桌上的插曲,这件事最后多半也会落到他头上来,毕竟只有他清楚那栋房子的监控分布。 隔天时灼仍是照常出门去遛狗,遛完狗交接完毕回来后没多久,谢里登家中就有人上门去送东西。晚上时灼绕去他家后院外时,除了高墙内一如既往的通明灯火以外,隔着院墙他已经听不到任何人走动的声响。 墙上设有通电的安全保护设备,时灼没有冒冒失失翻墙进去,而是蹲在监控的死角处叫来奥利奥。金毛大狗看见它异常兴奋地摇尾巴,连忙用鼻头顶开墙边的狗洞示意他进来。 时灼没有立马躬身钻进去,而是从口袋中掏出本该丢失的玩具球,用力从小小的狗洞里丢了进去。奥利奥反应极快地转身去追球,靠近门边的摇头监控也一路追踪它而去。 借着这点短暂的空隙时间,时灼迅速俯身从狗洞中钻进去,绕过监控路线畅通无阻地进入宅内,并且顺利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白天上门的人在后厨悄悄下过药,这会儿所有人都已经提前陷入沉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