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出门去帮李戚容遛狗时,时灼也是用的这套说辞。见对方露出恨恨咬牙的模样时,暗自看戏的时灼只觉好笑又有趣,转头牵过奥利奥心情畅快地走远了。 未料好日子来得快去得也快,晚上时灼洗过澡准备上床睡觉时,就被莫森叫去了对方的房间里。时灼敲门进去的时候,对方似乎也才洗完澡出来,敞开的浴室门里仍是热气蒸腾。 时灼自行走到沙发前坐下等他,观察间留意到对方黑色的发梢依旧干燥,语气不免有少许困惑地问:“上校,你洗澡的时候都不洗头的吗?” 莫森闻言,回过头来瞥向他简洁答:“吹干了。” “干得这么快?”时灼自言自语般嘀咕一句,但也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而是很快将话题转向正事上,“上校,你找我有事?” “有事。”对方说。 “什么事?”时灼语气自然地接话。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莫森微微垂眸停在他面前,轻描淡写地朝他甩下这句话。 有对方这句铺垫在先,时灼也就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姿态懒散地靠入沙发里喃喃开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刚巧我有些在意。”伴随着这句话音的落定,男人身体带来的阴影从眼前覆落下来,恰好遮去他视野中的明亮光线,“听罗温说,”轻松将时灼困于小小沙发的角落里,莫森咬着重音话语清晰冷沉地向他确认,“我让你吃不消?” “……” 时灼放松下来的身体重新紧绷起来,面不改色地在心底暗骂一句罗温告状精。 见他迟迟不开口回答,莫森的视线扫过他那张脸,“你在想什么?” 时灼顿了一秒,“我——” 莫森嗓音不带起伏地打断他的话:“在想怎么骂罗温?” “……” 他立刻满脸心虚地摇头否认,同时语气百般诚恳地向他认错:“我错了上校。” 莫森神色淡然地从他身前退开,看着像是没打算再继续追究下去。 时灼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连忙伸手撑住身侧扶手要起身,“上校,如果没有别的事情——”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莫森重新按回了沙发里。 “还有。”对方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没动,另一只手滑入身前的上衣口袋,摸出一枚熟悉的咖啡搅拌勺来。 将那只咖啡搅拌勺举到他眼前,莫森唇边泛起带轻微哂意的弧度,“既然是说我让你吃不消,那我当然要说到做到。” “……” 时灼犹如误入虎口的待宰羊羔般垮下脸来。 不过莫森也只是拿搅拌勺吓唬他,并没有真的无聊到想要亲自刮他。而对方叫他过来也的确有别的事,将终端里谢里登近来的行程表发给他,莫森直言对方下周三不会在家中过夜,需要时灼配合做好当晚潜入行动的准备。 时灼这边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而在下周三晚上到来以前,他需要提前去做的准备就是,摸清谢里登家中监控室和总电闸的位置。 而在做好这些事情以前,时灼向莫森要了一张秘书小姐的照片。 莫森手里没有秘书的任何照片,就托副官去档案室取来了她的入职照。时灼在周一晚上拿到了那张照片,当晚莫森在军部有不能缺席的重要宴席,晚饭是时灼和罗温两个人在餐厅里吃的。 吃过饭后还有大把的闲暇时间,猛然记起自己搬来这里的第一天,罗温带人装在后院里的秋千吊椅,时灼就去后院的秋千上赏了一会月。 期间忙于工作的罗温从院中路过,时灼连忙坐在吊椅里回头喊他,让罗温过来替自己将秋千推高。后者满脸嫌弃地停下脚步,但还是本着乐于助人的善心原则,走过来动作略显敷衍地推了他两把。 时灼悠闲自在地枕着身后的椅背边沿,神色散漫地仰起头来看夜空中的弯月。就连罗温是什么时候不打招呼走掉,而莫森又是什么时候来的都没留意。 他只是在察觉到吊椅速度减慢以后,余光扫过仍旧停在秋千旁的双腿道:“傻站着干嘛?再帮我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