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试探他的时灼面色微顿,收起眸中不达眼底的笑意来。 莫森抓着他的指尖没有松,“还是说你在帝国军校里,学的都是这样的东西?” 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好对付,时灼毫不羞恼地缩回手指,“上校既然调查过我,知道我念过帝国军校,那是不是也该知道,我当年并没有毕业?” “以你的能力来说,毕业并不是件难事。漂亮听话的情人很好找,帝国军校作战系的情人可不好找。”没有理会他的自我调侃,莫森盯着他的脸强调,“我不需要你上我的床,我只需要你在人前配合我,人后必要的时候提供帮助。” 时灼眼底滚过浅淡的怔色,随即故作懒散随意般笑起来,“我看上校年纪轻轻,记忆力却不太好。如果上校看过我的个人档案,应该就能知道,当年我在帝国军校读的是后勤系,而不是人人趋之若鹜的作战系。” 没有就这样被他的话骗过去,莫森面朝他微微低下头来,锐利的目光直抵他瞳孔深处,“进入军校的第二年,你通过了作战系的辅修考试。” 被他看得心中微惊,时灼掩饰般地错开了视线,眉头略微不解地蹙了蹙。时灼入学帝国军校的那三年,军校内没有设立任何关于专业辅修的制度。自己也是因为不可多得的偶然机遇,才能获取作战系教授私下的破例授课。 而这样不被军校承认的授课制度,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时灼的档案上,就连当年校内的学生也鲜有人知。他不知道莫森是从怎么知道的,但对方似乎没有给他留任何辩驳的余地。 他不再试图掩饰自己的任何过往,空有情人头衔不用陪睡的买卖很划算,这与时灼最初的打算不谋而合,他舒展眉毛大大方方地抬头问:“时限是多久?” 莫森眉间缓了缓,“我不会在罗那城待太久,我来这里是为了办事,事情办完就会离开。” 时灼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毕竟不是莫森真正的情人,对方离开的时候不会带上他,到那时他也就能够自行离开。 “可以。”收下自己失而复得的终端与项链,时灼答应了与男人的这桩交易,“我还有个要求。” “上校,你能帮我拿回我的作战服吗?”眼底映着灯光抬起头来,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他眼眸平静却又难掩期盼地低声问。 莫森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微顿。 破旧脏乱的作战服是时灼从战场穿回来的,距离他脱下作战服已经过去七天,衣服或许早已经混在焚烧的垃圾中化成灰,他深知自己的要求提得有些无礼。但出乎意料的是,莫森答应了他。 时灼没有再回到监牢里,副官将他送去了城内的私人住宅。房子干净整洁却布置简单,似乎只是座用来藏娇的金丝笼。莫森亲自下车送他进门,却没有要留下来过夜的打算,只在离开前提醒他道:“我会让人去找,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时灼心中早有准备,并未对这件事抱有很大希望。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独自住在这座空房子里,没有再见过莫森和他的副官。终端的户籍信息已经更新,账户上也多出一笔可观的数目,时灼每天早上都会按时起床,在不长不短的早餐咖啡时间里,打开终端里实时更新的新闻软件。 从调任到边境城的那天起,莫森·诺因的消息就没有再下过头版。对方才调任到罗那城这件事,也是时灼从终端里看到的。他对莫森·诺因这个人一无所知,只能将从新闻中提取的关键信息拼凑起来。 诺因家族旁系颇受重视的独生子,从小锦衣玉食权势傍身,却是个纵情酒色暴戾恣睢的纨绔。身上的花边新闻从未断过,滥用军部职权和情人玩乐的例子数不胜数。调任到罗那城的第二天,更是直接被记者拍到,深夜送自己的新任情人回私人住宅。 新任情人时灼此时低头托腮,回想起几天前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