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斥于莲:“胡说什么。” 明铮放下茶杯,抬手推了推鼻梁滋源由七鹅裙一物儿二柒舞八一整理上的眼镜,语气带上安抚:“小舟,你妈妈也是气急了,说话比较激动,说到底也是担心你的前途,你不会怪我们吧。” 明舟垂落睫毛,一如往昔乖巧:“不会。” 明铮温和笑笑:“看你脸还肿着,快上楼处理一下,好好休息。” 于莲看着她上楼,忍不住酸溜溜地说:“这丫头还真有本事,不过我看也是一时新鲜,好在人家三公子愿意要她,算她走运,要是真搞砸了跟徐家的联姻,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行了,这些话以后都不要说。” “我就说怎么了,她鹌鹑一样还敢跟我顶嘴啊!” 明铮没说话,眼底划过别有深意的目光,他这大女儿看似乖顺听话,实际心思藏得很深。 当年为了想去的大学,可以忍痛让自己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光是这份决然和胆识就足以让他心生防备。 好在到底养了她十几年,恩情二字压在她头上,就像一道枷锁禁锢着她。 要是换了个翻脸不认情的,他们还真拿捏不了,当初也是看中这一个重恩情的弱点,他们才会把她领养回来。 未来女婿从徐佑川换成徐斯衍,虽然都是徐家的儿子,好处却是天差地别。 明铮不由暗自得意,真不愧是他的好女儿,她自己要是能站稳脚跟,他日明家何愁不能更上一层。 倘若徐斯衍只是为了稳定眼下局面,短暂的给明舟一个虚空的名头,也能给明家带来巨大的利益空间。 不管以后如何,他们明家都是稳赚不赔的。 - 商务车驶入京南路最大的一处别墅庄园。 整座庄园依山傍水,气势恢宏,徐公馆位于庄园最南面,临湖而建,侧旁两栋小楼围绕着中间五层高的主楼,伫立在绿意葱郁的山脚下。 车子自大门一路行至右侧椰林下的停车场。 肖白停好车子,看着不远处冷白色调的建筑,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 每次回来徐公馆都不好受,肖白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回过头对正在闭目休憩的徐斯衍说:“三公子,到了。” 来到徐公馆,肖白自觉更换称呼。 因为在徐公馆,真正代表权威,发号施令,主宰一切的“老板”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家家主徐远瞻。 徐斯衍慢条斯理地正了正衣肩,从车上下来。 徐公馆的佣人们纷纷侧目过来,但他们也不敢随便议论主家的事,只在徐斯衍经过后,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一两句。 主楼正厅气氛安静,透着一股与往日无异的肃穆,令人喘不过气。 端坐在沙发主位上翻着报纸的正是徐远瞻,他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依旧容光焕发,精神矍铄。 徐远瞻眼光独特卓越,在他的多年带领下,宏运涉足金融服务,风险投资,地产建造等领域,使得徐家在京市享誉举足轻重的地位。 徐斯衍步入正厅,脚步停在徐远瞻面前,敛眸沉声喊道:“爸。” 徐远瞻摘下鼻梁的老花眼镜,抬起头,不怒自威的视线先掠过徐斯衍身后的肖白,“路上不好走吗,怎么这么晚才到家。” 肖白身形一抖,正要解释,徐斯衍便已开口,“回之前,我去了趟明家。” “噢?” 见他坦言,徐远瞻便也放下手中报纸,直截了当问:“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也不算是什么应对之策,这件事我一直都想跟您说,只是没找着合适的时机。” “你说。” “明徐两家的联姻照旧。” 徐斯衍缓缓道:“我娶明舟。” 坐在沙发左侧的另一位当事人徐佑川闻言不满地冷笑一声:“你娶她,你让老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徐远瞻淡淡睨了过去:“我还坐在这,你跟谁老子?” 徐佑川一噎,不等他开口,侧厅忽然疾步走进来一位身着暗蓝旗袍的女人。 “什么换人了,怎么就要换人了!” 方婉怒气冲冲地走到徐远瞻,挥着手里把玩的玉柄折扇,“你问过我了吗,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拿来配我儿子!” “那个女人有了佑川又来勾搭斯衍,骨子里就不安分!” “小小舆论怕什么,媒体消息压下去不就好了,我就不信这么个新闻能给宏运带来多大的影响,凭什么就要我儿子娶了她!” “妈。”徐斯衍眉心微拢,打断母亲的连珠炮火。 “她是我喜欢的人,我当然要娶。” 徐三公子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深情款款,不知情的人听了起码能信八分真。 方婉面露狐疑:“你之前都不认识她,哪来的喜欢?” “一见钟情,就跟您和爸年轻时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