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为的到来令他感到沮丧吗? 他不这么认为。 只是困惑。 为什么杳无音讯那么多年,忽然要来打“亲情牌”? 如果说是因为祖母身体有恙,而放心不下,那还说得过去。 如果只是因为愧疚,良心不安。 没必要。 忽然,面前刮脸的寒风骤停,陆铭初茫然抬头。 只见面前的大门被人合上,阻挡了从外面吹进来的寒意。 黎珩很快关上门,看到陆铭初衣衫单薄地站在门口,嘴角往下压了压,明显带着责怪和担心。 陆铭初只愣神了一瞬,整个人便被拥进了怀里。 “怎么在门口站这么久?” 陆铭初:“不久……吧。” 他靠在黎珩肩上低头,看见门口处的地板上积了一层细细的雪,是外面飘进来的。 “刚才那是谁?”黎珩又问。 黎珩早晨接到的那通电话是公司打来的,因为事情紧急,不得不亲自到场。 后来事情解决,他半分钟都没有耽搁,直接驱车回了陆铭初的住处。 在别墅门前的车位停好车,关上车门,迎面却走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对方目不斜视,从他身边阔步走过来,黎珩的目光追着他从身边擦身而过。 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寻常人。 听他这么问,陆铭初顿了顿,只是说:“走错了。” 黎珩没再问什么。 抱了一会,暖气从地板上升起,慢慢弥漫在整个空间,陆铭初的身体暖了回来。 黎珩放开他,眼中的责备不减:“就不怕感冒。” 黎珩一语成谶,陆铭初第二天就发起了低烧。 半小时前,陆铭初在沙发上无所事事,正躺着看电视,黎珩坐在一旁,替他按摩受伤的脚踝。 手指轻柔地按压他的脚踝,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种微妙的酸胀感。 没过多久,脚踝处的筋骨舒缓了许多。 按摩完陆铭初没有把腿挪开,明目张胆地放在黎珩腿上,趁机占了会便宜。 黎珩把他的脚踝握住,他偏要挣脱,黎珩放任他不管,他便地往黎珩腰腹部移动。 看似无心实则有意。 如此来回了几次,黎珩的脸色微变,仿佛忍无可忍,从沙发上起身离开。 “去哪儿?”陆铭初笑了笑,明知故问。 黎珩没回答,先去健身房待了一会,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这边黎珩在冰火两重天,罪魁祸首却逍遥惬意得很,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泛起困来。 陆铭初打了个哈欠,眼中冒出泪花,视线变得模糊。 不一会,黎珩从浴室出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