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 封暄从屏风后折过来, 他抬手挥开些湿雾,入目就是两条白生生的小腿,晕在水雾里,水珠还在沿着她小腿腹往下滑, 脚踝很细,骨感明显,他可以一手握两只。 那滑动的水珠像是都进了他的脑袋, 封暄错开了眼, 喉咙口上下一滚,滚出来的声音嘶哑。 “穿好。” 司绒转过身, 仰头看他, 摊开手:“穿好了, 只是殿下的衣服不太合身。” 她赤着足,踏着湿漉漉的地板往封暄那走,到他跟前时,伸出只手,拉着他的一只手指,指尖沿着他虎口的薄茧处走了一圈,然后贴在他心口,一下下急促有力的心跳传递到指尖。 “殿下,你跳得好有力。”司绒踮起脚,语气半惊半逗,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封暄握了握拳,手背青筋突兀。 他的衣裳领口对她来说太大,可以清晰看到水滴沿着她的侧脸往下滑,一颗一颗地滚进不可视的漆黑里,袖子太长,被她挽起来,露出来的手臂湿腻腻,泡得泛粉,简直一揉就会化掉。 雨打窗台,浴房里里外外都被水汽濡得透了。 浴房里一片安静,雨声淹没了若有似无的啄吻。 司绒攥着他的衣领,拉下他的脑袋,将唇轻轻贴上去,浅吻一下,再吻一下。 不够。 封暄不满足于她的蜻蜓点水,把着她的腰,往上一提,放到高椅上,双手顺着往后一揽,司绒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了。 他扣着她的后脑,想要撬开她的齿关往深吻。 司绒往后收了点儿,不让他亲,拿鼻尖和他轻碰:“殿下,美人计还是有用的对不对?” 封暄手稳稳地把着她的腰,看她若即若离,大胜之后掩不住的得意,那表情像是偷喝了陈酿的猫儿,说不上的勾人。 他乐意宠着这样的她:“除了你,孤不接受任何贿赂。” 不是美人计有用,是看美人计谁使。 她这会儿没先前的失落模样了,嚣张得拿手指头在他掌心里打圈:“这可怎么办,司绒要把你吃死了。” 他隔着水汽望入她眼底,把她往前一送,整个儿抱入怀里,让她的下颌靠在他肩上,偏头在她耳畔问:“还没。” 还没吃。 还没死。 早着。 话里未尽的都是这个意思。 司绒僵住了,她轻轻倒抽口气:“殿下,好凶。” 他在雾气里抱着她,宛若抱着一尊暖玉,袅娜的白气里,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 封暄捉住了她的手,打量这只小羊羔:“还要玩什么花样?” 司绒抽出手,触上了他衣衫上的第一颗扣子,眼神专注在解开盘扣上,话里专注在解他心防上:“殿下知道今日留下我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不再没有弱点。” 嗯……扣子很难解。 司绒微微地蹙了眉,说:“起码,在我面前,你不再是那个清心寡欲百毒不侵的太子殿下。” “你想玩,孤陪你玩到底,”封暄覆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解扣子,“解个扣子都这么生疏,公主要是不会,孤教你。” “殿下啊,”司绒幽幽吐气,偏要曲解他话里意思,“现在说着陪我玩到底,可我真怕你明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两人都默契地把这种“欲”说成“玩”,他们都有聪明的头脑,却无法控制汹涌的心潮,聪明人的坏处在这里,他们不肯承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