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刚才在外面嚷嚷的就是她了。 楚年记得这姑娘。不算翠儿婶的话, 她是面膜摊子起步的第一个客人。 那怪不得会吵闹了, 这姑娘跟赵文君不对付来着,当日在惠芳桥时就可见一斑。 楚年心里一动,自己想要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对赵文君有这么大的敌意,但如果能通过她了解一下赵文君这个人就好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似的,见着赵文君就怼,大部分人见到赵文君其实都是避让着的。 拿定主意, 楚年盘算起来, 在给姑娘敷面膜的时候就把话题往赵文君身上引。 一提到赵文君,面膜都绷不住这姑娘的脸, 她的眉头竖了起来,脸上表情别提多丰富。 “别人怕他, 我可不怕他,我手里可捏着他的把柄呢!” “哦?”楚年一听来劲了,不动声色地一边继续给姑娘涂面膜0一边从她这里打听更多的消息。 这姑娘一看就是个实心人, 没什么心眼, 不然也不至于几乎人人都会谦让一下赵家镖局的小公子, 就她偏不,反其道而行, 每每都主动挑事跟赵文君怼起来。 所以被楚年几下一套, 她就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说起了赵文君的事。 “本小姐最讨厌装的人了, 那个赵文君, 我敢说全丰文镇找不到第二个跟他一样爱装的人!” “小贩, 你可千万别被他柔柔弱弱的外表给骗到了,其实他可彪悍了,不仅力大如牛,还穷凶极恶,一个能打五个的!” “真的,你别不信,我手里有他的把柄,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亲眼看见他一个人把五个汉子逼进了一条死胡同,然后只听‘咻咻咻’‘刷刷刷’‘啊啊啊’,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从那条死胡同里传了出来,再然后赵文君从胡同里走了出来,那五个汉子却没有出来了。” “我让下人过去胡同里看看,你猜怎么着,下人说,那五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全趴下了,动也不动的,一个个都被打的跟死狗似的!” “就是赵文君把他们打成那样的!” 楚年:“.........” 姑娘忿忿极了:“我跟别人也说过这事,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他们都说一定是我看错了,说赵文君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可恶!这意思不就是在暗指我编瞎话诋毁他吗!?” “本小姐才不是这么下作的人!真的是我亲眼所见!真的是大家都被他的表面给骗了!” “哦,还有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也很有欺骗性!赵、文、君!” “那么穷凶极恶的一个哥儿,比莽夫还能打,怎么能叫文君?也太奇怪了吧?而且,就算他没有那么能打,叫这个名字也很奇怪啊。他们家是开镖局的,家里全是凶神恶煞五大三粗的壮汉,他的几个哥哥不是叫铁拳就是叫快腿,就他叫文君,你说是不是很奇怪?不仅奇怪,还惺惺作态,真叫让人恶心。” “但就算是这样,一听到他们家对外招婿,还是好多汉子争着抢着想上门呢,其中有不少居然还是读书人...天呐,我真的不理解他们是怎么想的。” “更离谱的是最后定下来的上门女婿居然是丁秀才!你不知道,丁秀才一表人才,诗词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写的一手好字,听说自从定下丁秀才后,赵家每年过年连门对子都不买了,全是丁秀才亲自写了后给他们家送过去的。” “我真是纳了闷了,像丁秀才这么好的男人,提着灯笼都难找,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娶不着,怎么就想不开要去给赵家当上门女婿呢?再说他一个秀才,跟镖局结亲,这多奇怪啊!” 这姑娘看赵文君不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时所有人都劝她克制,让她学着别人那样好好对待赵文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