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医生……医生!” / 县中心医院。 “他现在的状况趋向苏醒,六年这个阶段有这样主动的反应,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等他醒来,可以先观察一下他的状态,再作促醒方案,目前看来,全面苏醒的可能性不小。” “……好,好的,谢谢医生。” 我抓住吉羌泽仁的手,一时喜极而泣。 小姨一家听见消息连忙赶了过来,她抽出一张纸巾交给我,说:“小乂,擦擦嘴上的血。” 我点头接过,可湿巾却越擦越湿,越擦越重。 眼泪止不住了。 陈列拍了拍我的背,忧心地说:“你躺休息一会儿吧,一晚上没睡,我们都在这儿陪着你家小孩儿呢。” 小姨也说:“是啊,不要等吉羌醒来,你却累倒了。” “不了。”我实在松不开吉羌泽仁的手,“这样我很好。” 见拗不过我,他们便也没再说了。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头都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但内心深处的声音却告诉我不能睡。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晚上十点十三分。 吉羌泽仁睁开了眼睛。 我整个人瞬间清醒,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陈列和邓尕泽旺也吓一跳,立刻围了过来。 “怎,怎么了?” “卧槽!” 吉羌泽仁的视线缓缓聚拢,看了过来,他微微张开口,颤抖的嘴角足以看出他发音有多困难。 “你—你,你……是,谁?” 我的心随着他的尾音落地,大脑却一片空白,我设想过无数个意料之外,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 陈列赶忙说:“起猛了,起猛了,肯定是起猛了,你让他缓缓先。” 我扯着嘴角,注视着吉羌泽仁笑:“我叫原乂,是一名骨科医生。” 多的,我没敢再说,我怕吉羌泽仁真的忘了我,或者这次醒来,他就不再喜欢我。 吉羌泽仁缓慢转动着眼球,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性,他轻轻皱了皱眉头,问:“你……为什么……哭?” 嗯? 我愣在原地,立刻反应过来去擦不知不觉已经流了一脸的眼泪。 我摇头说:“没有哭,就是眼睛有点疼,你看,已经没有眼泪了。” 吉羌泽仁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后,又有些懊恼地说:“你别,哭……我心里,疼。” 我连忙捂着脸,不让他看见再次夺眶而出的眼泪。 “不是……喊,喊医生啊。” 邓尕泽旺从震惊中回过神,转头飞奔出门。 “虽然意识恢复,但肢体行动还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