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羌泽仁吸着鼻子,这次眼泪竟然掉进我眼里,我反射性眨眼,眼泪又从我眼角滑落。 “你是鲛人吗,怎么还掉珍珠?”我叹了口气。 吉羌泽仁坐回去,默默地擦掉眼泪。 “好了,你先趴这睡会儿,等会儿要张折叠床。”我目测这病床,两个人定是挤不下,但我也知道让他先回我家休息肯定不会被答应,所以只能让他先委屈一下。 见我态度强硬,吉羌泽仁还是答应了,没一会儿,身边就传出低微均匀的呼吸。 “啊,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何年师兄突然走进来,视线从吉羌泽仁的背上扫过,最终对上我的眼睛,他放轻了声音问,“你对象?” 他问得太直接,反而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是。” “难怪,气色都好了不少。”何年师兄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还调侃起来。 “有……吗?”这我倒是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刚做完手术,气色能好哪儿去,但我又不曾怀疑。 “也好,总算有个能踏实照顾你的人了。”何年师兄走近,捏了捏我右臂,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压着声音,几乎是在用气声,说:“有一点知觉了,但麻醉还没完全过。” “等麻醉过了就把理疗灯打开。”他朝吉羌泽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等会儿安排张床,那么大个趴床边可不舒服。” 话音未落,床边人受惊似的挺直身子,眉头皱起,如枭视狼顾,对何年师兄掷去警告的目光。 我连忙解释:“泽仁,这是何年师兄,也是我的主治医生。” 吉羌泽仁这才慢慢卸下警觉,站起身礼貌地喊了一声:“何师兄,哦不,何医生好。” 何年师兄笑着说:“哈哈,没事,也可以随小原喊我何师兄。” 吉羌泽仁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自然没明白何年师兄的意思,但仍然很认真地喊了声“何师兄”。 而我也因这段恋情,被身边人认同而感到开心。 何年师兄走后,吉羌泽仁才算是彻底放松警惕,他抬头看了眼血袋,又趴了回去。 “你安心睡会儿,我有什么事会喊你的。”看他总放心不下我,我也只好反复向他保证。 “嗯嗯,不睡了。”吉羌泽仁闷在臂弯里摇摇头,随后伸手进被子捏按我的腿,“躺这么久肯定很难受,我给原医生按按。” 轻重缓急,力度把握得十分到位。 “手法很熟练,看来我不是第一个啊?”我故意逗他。 吉羌泽仁笑了笑,说:“我妈常年颈椎不好,按得比较多,以前也给阿姐按过一段时间。”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