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抿着唇不说话,似乎咬定我撬不开他的嘴。 “多少!”我甩开手,在他另一只手上打得生响,力是相互的,我的手也火辣辣得疼。 “两,两千。”吉羌泽仁被我吓得一哆嗦,像匹受惊的狼,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握住我的手。 “床,桌子,那些锅碗瓢盆通通算上。”我深吸口气,摆了圈脑袋。 “这,怎么算?”吉羌泽仁耷拉着脑袋,有些为难。 “估算!”我气冲冲地抛出两个字。 “估,估算……”吉羌泽仁又急又不愿意,手指不安地在我手背抠来抠去,要是真能抠出个洞,他能立马躲进去避险。 医生是相当能够磨练人脾性的职业,更是让我学会用眼神,表情,向患者传达信念,可我从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吉羌泽仁这样的,需要的并不是我医术的人。 因为他,不是我的患者,我也不是他的医生。 “现在转五千到你那里去!”虽然并没有超乎我想象的贵,反而有些意外的低价,但这笔钱对一个家境十分普通的大学生而言,依旧很重要,而这还只是房租,其他东西还需另算。 我咬着牙降低音量,“……密码你知道的。” 吉羌泽仁还摩挲着我的手,绷着脸不说话。 “……那转一半,算合租。”我忍着怒气,退一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会喜欢“合租”这个字眼。 果然,吉羌泽仁总算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手指头都带着气,硬邦邦地往屏幕上戳,然后给自己发过去999元。 我:“……” 不用问,我就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他肯定会说“999寓意好,白头还到老”,真是的,我完全拿眼前这个人没有一点办法。 “我让你发5000。” 吉羌泽仁看了眼我的脸色,或许是不太好看,他又怼着屏幕发了520元。 “嗯?”我真想看看他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我甚至怀疑他是在借机表白。 吉羌泽仁小声地说:“原医生,这些够,够了。” 我盯着他,不说话,并不是无语,而是根本不忍心再说什么。 “好,好吧。”他嘴角又向下拉了一分,眼下甚至有丝湿意。 我脑袋懵了一刹,是我逼得太过分了吗?不行,不行,就算他真哭了,我也不能心软。 绝对不能。 第三次,他给自己发了1314元,我也没再逼他,心里寻思着得让陈列把视频分成比重新定一定。 “我每天都会按时回家,原医生要是想吃什么一定要提前跟我说,回来后我就做给你吃。”吉羌泽仁说着从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