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衍非常坚定的拒绝他:“我想保护我的母亲。或许,父母辈的恩怨早就将我们隔出一条银河,已经没有我们了,时臣,是时候结束了。” 他沉静地说完,看着对方逐渐僵硬而垂下的脸庞,过了一会,他伸手碰了碰毫无反应的宋时臣,却被突然攥住手腕,强硬地桎梏在扶手上。 只见微弱的车内灯光下,宋时臣那张五官雕刻分明的脸,高挺的鼻梁挡出部分光线,在侧脸留下长长的阴影,琥珀似的眸子开始波涛翻涌,死死地盯着他。 “年年,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上次你被蒋灼绑走我没出手救你我真的去求了我父亲,我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甚至想第二天就去抢人,但是我父亲不许,派人把我关半个月禁闭,我刚被放出来你就回来了,于是第一时间就是去剧组找你。 ……我也是没有办法。” 林知衍十分清醒地摇头:“我说过,我和蒋灼的恩怨你没有义务帮我,我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疏远我们的感情。只是,我是个记仇的人,有些事情可以淡忘但绝可能抹掉,我的下辈子不想跟仇人的儿子度过。” “……仇人的儿子,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过!谁想背上‘杀人犯孩子’的骂名” “对我也不公平,及时止损吧。” “……” 宋时臣松开他,眼神盯了半晌,又非常不甘心地问了一遍:“一定要这样” 他垂眼,掏出一枚手串,那是很久前宋时臣从村民手里换来的,说是给他保平安用,现在他把手串轻轻放在那人掌心,点点头:“无路可走。” “知道了。” 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察觉到声音的涣散,那是用了极强的耐力忍出来的淡定。 宋时臣擦了擦眼泪,从角落里捡起滚落的帽子重新带上,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逃也似的离开。 车厢内顿时只剩他一人,像是上一秒还是固若金汤的大厦顷刻间崩塌,压抑了很久的疲累让他无力地倒在座椅里,他无神地望着车顶,脸色毫无血色,煞白如纸。 蒋灼在透过车窗看到的便是这张脸,他站在距离车辆的不远处,靠近垃圾桶的地方抽烟,烟尾烧红的火光明灭,他垂下手,从嘴里吐出一阵淡淡的白雾。 他什么话都没说,也不像平常一般厚脸皮地赖过去,只是平静地望着,身上披着件大衣,独自站在路灯下,天生自带的孤傲矜贵的气质完美的与这座靡费的都市虚化、消融在一起。 林知衍并没有注意到他。 一直等到路边的车辆启动驶离,他掐灭烟扔进垃圾桶才离开。 西都的夜晚纸醉金迷,城市中心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