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有记错,应当是我的同一辈。”司溟那一辈的蛟龙,名字上都与“水行”相关。 符阴又问:“那你可知,约莫十九年前,他是因何故受长老重罚?”这事符阴其实问过那些为他引路的蛟龙,但他们不是不知内情就是含含糊糊,索性直接来找司溟。 这么清晰又指向明确问题……司溟瞬间想到什么,不禁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白珑:“他是符阴的父亲噢。” 同行这么久,司溟早就忘了符阴人与妖混血的身份,此时一提起,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面色有些沉重起来,“那我应该猜到是什么了。” *** 一条拾光鱼转转悠悠地顺着珊瑚洞游进若水蘅里,只见它摆摆尾巴,速度加快,游到若水蘅的一间珊瑚屋里,红色的鳞片微微闪光,金色的眼睛看来看去,很快就在一群人当中找到了熟悉的气息,游到那人身边不停蹭他的衣角。 司溟正与众人围坐说话,他伸手赶了赶那条红色小鱼,继续道:“我的父王,也就是现今的蛟龙王,他极重血统,多年来,为了让蛟龙族在血统上与传说中的真龙更加靠近,他甚至不惜折损自己的寿命。” “他若是只折腾他自个儿也就算了,偏偏连人家的姻缘也要亲自盯着。”柳沾衣摇着扇子,语气很是不快,“在这龙宫里,但凡有哪条蛟龙不按他的想法成婚生子,就是大逆不道,别说与人类相恋,就是蛟龙族内部,只要是他觉得血统不相匹配的,都要硬生生拆散。” 司溟点头,“蛟龙族这几十年来没有诞下一颗新的蛋,也有这个原因。” 柳沾衣吐槽,“蛟龙王简直把他们当做配种的畜生,谁能乐意?” 符阴:“所以,司渝是因为与凡人相恋,才会受重罚?” 司溟:“我二十年前就离开了南之域,那之后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后来我偶遇一位同族,他告诉我,幸亏我当年逃得快,因为在我之后,但凡与人类相恋却不肯改过的,都要受十六记雷刑。那雷刑是族中最严苛的惩罚,就算是天人境修为,也挨不过几下。第三记打下去,就会将护体灵光彻底碾碎,之后就只能凭肉.体和修为硬扛,扛不住的中途就放弃了,能扛过去的也是重伤。这种情况下必须疗伤静养,若是……被赶出龙宫,几乎没办法活下去。” 司溟说到这里,当年的事已经明了了。符阴手里捏着那块布,沉默半晌,忽然开口,“我记得,明晚蛟龙王要设宴为我接风?” 白兔子懒洋洋道:“是这样没错。” 符阴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 “小拾光!过来过来!” 若水蘅内,一条吊着灯笼的红色小鱼顺从召唤,从珊瑚洞里钻了出去。它游啊游,在一个身着绣金纹玄袍的身影前停了下来。 这人正是不虞天的城主司契。他抓住这条小鱼,抠出自己的眼睛贴了上去。“乖,再去一趟。” 拾光鱼发觉一只眼睛被什么东西蒙住了,别扭地转了转,还是顺从地游回了若水蘅。 而司契,则借着这只眼睛,继续开始偷窥。 他跟着拾光的视角,游进了一间珊瑚屋里。嗯?这屋子住着的,好像是那个做了人类奴仆的、龙族的耻辱……说起来,他还应该叫对方叔叔。不对,他堂堂太孙,怎么能承认这种龙?司契只是沉吟一会儿,再抬起眼睛时被吓了一跳。 他们两人在干什么!亲什么亲?脱什么脱?当真不知廉耻! 用意念驱使着拾光离开那个房间,司契往符阴的房间转悠过去。 拾光鱼穿过贝壳和珍珠窜成的珠帘,停在了房中的桌子上,正对着里头的大床。 床前一高一低两个身影正在说话。 白珑:“符阴,白泽说修炼要张弛有度,劳逸结合,你只顾着修炼却不休息,身体会累坏的。” 符阴死不承认,“我没有,我有休息的。” 白珑才不信,鼻子用力在他身上嗅了嗅,“可是为什么你身上流血了?” 符阴眼神闪烁,“那是、那是因为我休息时不小心被爪子挠破了。” “是这样吗?”白珑有些疑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