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他不能多说一句话。 苏苓收拾好自己,转身抱住他,“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用管别人的看法。”或许是因为她贴着他的胸口说了这句话,周丛觉得这句话像印在他心里似的,久久不散,陪他度过人生中很多艰难时刻。 “再说了,咱们两个之间,我才是主犯,你最多算是胁从犯。”苏苓哥俩儿好地拐着他的脖子。 周丛摇头,“你主动,但我有嘴有手,如果真不愿意会拒绝。” “哇,周丛,那平日你都在欲擒故纵?” 周丛看着她笑了,“你猜。” 门外的苏父,听完这一段话,又默了一会,才抬手敲门,“你们两个,下来吃早饭。” 餐桌上,少男少女明明相隔而坐,甚至连话都不说,但苏苓却很开心,看看这里,摸摸那里,马尾甩得像松鼠欢快的尾巴。 苏母当然能看出女儿很高兴,等两人去了楼上,她开口:“只要她开心,随她去吧。” 苏父张口反驳:“他们又能在一起多久,说不定上个大学就分开了。” “可我们第一次遇见,好像也在这个年纪。”说完挤出一个苦笑。 男人去握她的手,她摇头站起来进了厨房。她知道女儿一直嫌弃自己懦弱,面对丈夫的背叛不是坚决的离婚,而是得过且过。可她毕业之后直接嫁给他,没有出去工作过一天,离婚了又拿什么养家。即使要离婚,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前她忙着照顾苏苓,没有心思想别的,可现在女儿病情好转,她要提前做好打算。于是,那天晚上分床几年的两夫妻再次合床,男人激动地压在她身上,她提出自己的要求:“苓苓已经成年,我打算把天河的两套房子转到她名下,你让陈律师来家里一趟。” 他霍然起身,嘲讽道:“我说今天晚上对我这么好,又是对我笑,又让我进你的房间,这就是你的目的?” “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我以前太傻了,跟你这么多年攥手里的东西,还不如别的女人跟你睡一晚多。” “那些东西是我爸的,不是我给的。” “公公才是最可笑的人,他费尽心机却没想到又是一个孙女,人算不如天算。”她说完坐起来整理衣服,请他出去,男人却像发疯的公牛拱她的身子,“我偏不出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答应了就做,不答应就必须出去。” 本以为他那么骄傲的人会断然拒绝,却没想到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好,做一回答应你一个条件,看你能应付我几回。” 那一晚像远航的船撞进了久违的港湾,掀起狂风巨浪。 她生苏苓时伤了身体,很难再怀孕,却不曾想那晚又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这都是她的王牌。她提出把所有的财产转到她名下,就生下孩子。男人勃然大怒:“你爱生不生,你以为我稀罕。因为一个破儿子,老的小的没一个好脸色。我是不孝顺的儿子、不忠的丈夫、无耻的父亲,我这种失败透顶的基因没有传承的必要,你最好别生,你生了…” “啪!”她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止住他的疯言疯语,“我错了。走,去离婚,现在就去。” 她以为自己早已死心,但听到他一句又一句“不生”心还是会疼。那混乱的几天不知道怎么扛过去的,只记得一睁开眼睛就流泪,止也止不住,她觉得自己要死在床上了。依稀记得,他跪在床前痛苦流涕,后来想想不太可能,是她失心疯的幻觉吧。最后,是婆婆来了。她父母早亡,公公苛责,只有婆婆待她如亲生母亲般温暖。这一段,她记得清楚,她对婆婆说:“您来了,这个婚我也要离。” 婆婆握着她的手,“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苓苓还小啊,你不能倒下去。” 对啊,她还有苓苓。挣扎着坐起来,冲他说:“你去拟一份离婚协议,趁婆婆在,我们签了。” 当时没留意,后来分割时发现他把所有财产给了她,自己名下只有留了一辆车。问律师,律师说:“这是苏先生要求的,说他在婚姻中是过错方,理应净身出户。但苏先生也是有条件的,他希望在女儿高考前离婚不离家。” “好,我答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