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眼眶红了。 “这都不会?”男人语气里夹杂着笑意,在触及到她覆着一层水光的唇瓣时,狭长的凤眼眯起,“既然想要爬床,这不是你应该学会的吗?” 正经人谁学?姜若不敢反驳,脸上的表情不如先前自在。 忽而,男人俯身低头,一下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鼻尖在下一秒就要触碰在一起。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起来了,她不敢直视面前的男子,只紧张地往男人下颌看。 他的下颌干净流畅,往下是凸起的喉结。 男人说话时,喉结如同滚珠般上下滑动,正经又不正经。 “不会就好好学着。”男人说。 紧接着又亲了上来。 刚休养生息的土地再次被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践踏,姜若乖顺地献上自己的所有空气。只是在自己舌尖被狠狠辗轧过去时,她浑身便如遭雷击般哆嗦了一下,指尖都透着那个整个人无力的往下滑去。 还是年纪小,这种事情经历得太少,还会羞耻自己的反应,发出一些陌生而又愉悦的声音。这种声音似乎能让男人变得更为激动,她掌下是世子爷忽然变得紧绷的身体。 在呼吸被全部掠夺之前,男人适时地放开她,然后等她喘息几口之后又重新亲了上来。 手指蜷缩在一起,她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甚至有种自己会被逼疯的恐慌。 所以在又一次被放开时,她忍不住偏头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口小口喘着气,“不要了……” 心脏也在砰砰跳着,忽然,她的身体突然紧绷住。许是那一块地方离心脏的位置过于接近,她竟有一种心脏都被人握住的错觉的,只觉得所有的呼吸和心跳都被人尽数掌握在手中。 她一声声喘着,细嫩的指尖深陷入男人的手臂上,然后攥紧。 忽的面色一白,她整个人身体不自觉地往上躬着,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很疼?”顾淮安问,手指撩拨着,却也没继续的动作。 姜若很想点头,很想问能不能改日。但她心里也清楚,都到了这种程度,真要是说了改日的话世子爷定然是要生气的。更何况,换做改日就真的不疼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一边说着“不疼”一边慢慢往下坐着。 才被抵着,那种粗粝的疼痛让她不得前进分毫,不安地抬头用眼神问男人怎么办。 女子眼睛生得极为好看,内眼圆圆的,收缩到眼尾成了一条微微上扬的曲线,明媚而又风情。偏生眼神是怯懦的,濡湿的睫羽轻颤,望向人时竟有几分依恋的味道。 顾淮安心底意动,问了声,“怎么了?” 女子涨红了脸,半天也终究没能将那句“进不去”说出来。她揽着男人的肩膀,将自己整个头颅埋了进去,侧脸贴着男人的脖颈,细声细气求着,“世子爷,帮帮我……” “帮什么?” 女子轻声哼着,前后磨磨蹭蹭说不出一句话来。 和妖精似的,让人生出许多冲动来。 顾淮安不是正人君子,也并非什么怜香惜玉的人。那怕从前没有过,可这个圈子里早早开了荤的不在少数,私下里囫囵话都听过不少。他也明白,男女之间有这么一遭,疼痛是少不了的。 可每每怀中的女子折腰沿着他的身子往上爬,白着脸同他说“不疼”时,他到底还是没有下手。 “下次若是还不会,便别凑过来。”最后剩了一身火,顾淮安语气也比平日低沉不少,没好气地在女子的臀上打了两巴掌。 力道不轻不重,听着倒是响亮。 姜若一张脸都红透,嗫嚅着说“是”。 她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结果,也知晓男人这次是手下留情,没敢再凑过去。只是在重新洗漱爬上床时,脑海中一直浮现男人刚刚说过的话,便怎么都睡不着了。 最后还是没熬得住心里的好奇,她问:“世子爷,奴婢的娘亲真的在江南吗?” “这只是猜测,不过有九成把握”顾淮安难得出声解释,“王家虽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