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嚼肉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睛,无声询问他为何看着自己发呆。 宁濯回神一笑,将肘肉放入她碗中:“多吃些。” 宋娴慈将肉夹进嘴里,看看这满池荷花,再看看那遍天瑰霞。 这种生活是她毕生所求。 她不喜当什么支撑门庭的家主,也不喜做什么理宅务参宴席的贵妇,只想简单舒坦地过完这辈子。 宋娴慈以为这世上大概只有阿涓和兰瑾能支持理解她,当初便想着与她们二人一起去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隐名埋姓到老。 后来她因为宁濯而住进皇宫,本是做好了收敛本性、成为笼中鸟雀的准备,却没想到仍能活得轻松肆意。 在他的庇护之下,无数妃嫔想逃离的宫墙反而成了保护罩,让她无需管外头的事,安心活好自己。 皇宫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家。 她与宁濯的家。 宋娴慈望着对面空出的位子,突然觉得她与宁濯的小家可以再多些什么。 譬如……孩子。 * 回去时宫门已下钥,好在宋娴慈身边坐着的就是皇帝,谈笑间马车便进了宫门。 宁濯发现宋娴慈一直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脑中将今日发生的一幕幕都回想一便,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于是暗暗捏紧了衣摆,开口问道:“娘子为何看我?” 宋娴慈恍然回神,从对未来儿女模样的想象中脱离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伤了身子,虽然能行房事,但还要再吃两年多的药才能怀上呢。 她看着面目温和的宁濯,心里掠过一丝愧疚。皇嗣事关国体,自己承了君恩,成了大昭皇宫唯一的妃子,却起码两年不能怀上龙裔。 这一丝愧疚直到二人进了紫宸殿,再各自沐浴完换上寝衣躺上榻都还未消散。 宁濯愈发担心,双手捧着她的脸和她对视,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宋娴慈见他眼中俱是关切,一双杏眸浸上水雾:“我……” 宁濯屏息静气,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只见宋娴慈樱唇一张一合:“我想给你生孩子。” 宁濯:“……” 宋娴慈见他没什么反应,还以为是自己说得太小声了,便又重复一句:“我想……唔!”话还未说完便被宁濯堵住嘴。 吻了一会儿,身上又是一重,是宁濯倾身而上,撬开了她的唇舌,碾磨吮咬。 她晕乎乎地等着下一步动作。宁濯却出乎意料地吻完便松开她,为她掖好薄被:“睡吧。” 宋娴慈偏头看去,见宁濯平躺在身侧,胸腔剧烈起伏,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也是记起了她如今的身子不能有孕,才一改往日对她这具身体的痴迷,突然停下吧? 她沉默下来,依言闭眼试图入眠。 漫长的寂静后,宁濯忽然开口问她:“娘子很喜欢生养孩儿吗?” 宋娴慈想了想,实话实说:“不算喜欢。” 宁濯声音低沉:“那为何想为我生孩子呢?” 他见宋娴慈没有立时回答,微微起身,双手撑在她纤腰两侧,在上方与她对视,似诱哄一般地继续问:“是想尽宫妃之责为我绵延皇嗣,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宋娴慈愣住。她看出了他眼底的期待,却不知他是在期待自己说些什么,便只能想了又想。 宁濯看着她歪着头思考的可爱模样,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声线磁沉地继续引导:“若想不明白,娘子便与我说说,今日是在何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