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时,音量稍稍降低了些,害羞地垂下眼睫。 卡洛斯望着他:“只是忽然意识到,往后的日子,我一刻也不能再失去您。” 闻言,宁宴想起近日以来卡洛斯的异常。戒指已经被体温焐热,他拉一拉军雌的手,半是玩笑地问:“你已经用戒指把我套住了,还担心什么?” 卡洛斯动了动唇瓣,却没能顺利发出字音。他自己都还没厘清,更不知该如何向宁宴描述。沉默片刻,才勉强组织好语言:“我总觉得对您不够好,害怕自己伤了您,更害怕护不住您。” 宁宴偎着他,神色间是不加掩饰的信赖:“怎么会呢?你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军雌。” 卡洛斯的呼吸变得急促,揽在雄虫腰间的手挪动一下,立刻克制地不再乱动。 “宁宁……”他哑声唤着宁宴,忽地抬手覆住那双令他心荡神驰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嗯?” 宁宴的大半张脸都被军雌一掌盖住,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纤长柔软的睫毛拂过军雌的掌心。 卡洛斯心中痒意更甚,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挠。他被烫着似的松开手,雄虫明亮的眼睛又露了出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卡洛斯,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卡洛斯加快语速,有些狼狈地偏过脸,破天荒避开对方的目光,“我保证过,不会做任何违背您意愿的事。这些话不能说,会把您吓跑。” 宁宴认真地回答他:“不会被吓跑的。” 卡洛斯垂眼望去。雄虫的双瞳眀湛如水,比月光石的色泽还要清丽婉转。 真的不会吗? 这么单纯,这么干净,如同手心的一捧晶莹细雪,天然与阴暗的念头不相符,却让卡洛斯更想把他弄脏。 “那我都告诉您,好不好?”不等应声,他往下说,“方才您那样看着我,显得眼睛更漂亮了。” 说到这,卡洛斯低头一吻雄虫的眼尾。宁宴不躲不避,只是下意识一闭眼。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他又仰着脸望向对方。 “我想欺负您,”卡洛斯的动作很轻缓,说出口的话却不尽如此,“想摸您的尾勾,让您啜泣着叫我的名字。” 宁宴顿时红了脸,眼睛睁得圆圆的,却依然乖巧地蜷缩在卡洛斯怀中,像是不知道此刻拥着他的军雌有多么危险。 卡洛斯的双唇轻轻贴上他的耳廓,将昔日妄念赤.裸裸摊开,亲口说给幻想的主人公。 如同划开胸膛,居然带来一种隐秘的快意。卡洛斯忽略了本该有的痛楚,畅快地袒露出深埋心底的肮脏心思,将种种卑劣的欲念一一倾泻。 “星际战场上有一种天然陨石,极其坚硬,寻常枪弹甚至难以在上面留痕。我想过用它打一条链子,将您锁在卧室里……” “除了那些睡衣,衣柜里还挂着有很多更过分的、您一眼都不愿多看的衣服……” 他的声音始终温柔,语调却恶劣。音量逐渐降低,成了絮絮的耳语,说到最后越发下流了,吐息将雄虫的耳根、连着脸颊都染得通红。 宁宴神色怔忪,带着几分迷茫,保持着同他对视的姿势。 半晌,才垂下眼,错开目光,久久没有开口。 无边的静默在空气间漫开,化作无形的利爪,钳住卡洛斯的脖颈,缓缓收紧,令他喘不过气。神经逐渐绷紧,双臂不自觉地收拢,生怕对方挣扎而出。 他陡然生出悔意。 有些话就应该烂在心底,怎么能将它们摊开在阳光下? “卡洛斯。” 就在他想要出言补救之际,宁宴忽然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