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关的事。” “我能有什么事?” “宁宁,我……”卡洛斯吐出几个字音,发觉自己声调不稳,立刻打住。 宁宴后颈的抑制贴是一根深深扎进心中的刺,无时无刻不在暗中作痛。卡洛斯排查过宁宴身边的所有虫,却无迹可寻。他无从在宁宴口中那里找到答案,于是竭力劝说自己:或许并非因为雌虫呢? 然而,在看到宁宴身边站着其他军雌的瞬间,原已被克制住的欲念再次膨胀到了极点。 见不到宁宴的那半个月,刻骨的悔恨、恐惧与思念一度滋生出最阴暗的欲念,山呼海啸般几乎将理智淹没。卡洛斯甚至做出过完整的规划,无需迂回的手段,滔天权势足以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雄虫锁进金笼,同时伪造出意外身亡的完美证据。 玫瑰的刺很尖利,但并非不可攀折。只需要付出满手鲜血的代价,就能折断根茎,将娇弱的花枝私养在温室中,从此无法离开自己提供的养料与水分。到那时,那双宛如黑曜石一般漂亮澄净的眼眸,再也容不下其他虫,只会映出他的身影。 但是…… 卡洛斯的手成拳攥紧,不断用力,直至刺破掌心,留下几道鲜明血痕,才勉强抑制住那些可怖的念头。 贝奇尔死前的诅咒已然应验。他继承了哈雷尔元帅的相貌与天赋,也继承了对方的自私与贪婪——尽管那是年少的自己最为憎恶的东西。 为此,他弄丢了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他犯过一次错,更不能一错再错。 卡洛斯无声地吸一口气,将红瞳间翻涌的神色尽数压下。思绪千回百转,实际上仅停顿了半秒钟,卡洛斯便接着把那句话说完:“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既然卡洛斯这么问,宁宴能够想见,这恐怕不是自己乐意回答的问题。联系方才的事,宁宴反问:“你想问罗宾?” “是,”卡洛斯迟疑地应了一声,见雄虫面上似乎没有表现出不虞,又试探着,“上次的抑制贴……” 他眼睁睁看着宁宴的神色变了,就此打住话头:“我不问了,您不要生气。” 然而,这时候刹车已经晚了。宁宴猜出他想要问什么,直接气得笑了一声:“你认为抑制贴和罗宾有关?你觉得我和他很熟吗?” “一点都不熟。”卡洛斯试图补救,“我只是忽然想起那件事,并没有认为您和那个研究员……” “你就有!”宁宴又气又委屈,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你都看出来我和他只是点头之交,居然还这么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随便哪个雌虫过来哄几句就可以让我……” “宁宁!” 这下轮到卡洛斯出言制止。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气话让他想起从前。其他雌虫追求雄虫阁下,那个不是煞费苦心,而他仗着科尔身份和宁宴的信任,称得上顺风顺水。 卡洛斯心中一痛,涩声道:“宁宁,别这样。” 宁宴的话音戛然而止,转身在单虫床上坐下,抿着唇,垂首不语。 宁宴其实明白,关于抑制贴,只需要自己一句话的解释足以了事。 但他心中卯着气,气的是卡洛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言行举止间却表明了不知情为何物。 能说出“割我的翅膀”这种疯话,足以让宁宴感受到,卡洛斯并非不爱自己,而是表达爱的方式,或者说,对爱的理解有问题。 宁宴看着军雌蹲在自己身侧手足无措的模样,迷茫地想着:所有雌虫都是如此,还是只有卡洛斯这么偏执? 即使这里的雌虫都不懂爱,都需要引导和包容,他为什么不找一个听话的、令行禁止的,偏要盯着卡洛斯这个表里不一的坏虫? 身为顶级军雌,卡洛斯想要做什么都能手到擒来。自己不过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b级雄虫,从前就被卡洛斯哄得团团转,如果再和他纠缠不休,恐怕只会被骗得更惨。 宁宴赌气想着,比起其他雌虫,卡洛斯不过是等级和军衔高一点,瞳孔和翅膀的颜色更独特一点,凭什么…… “您说点什么吧,就算骂我也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