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理智的处事思维,你没必要干涉他。” “我不是干涉他,我是引导他往好的方向走。” “对他而言,他现在就是在往好的方向走。”齐聿礼朝楼下撇了撇眸,沾酒的声线平冷,“他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我都希望他能够得到她。” “那也得考虑对方的感受吧?对方不愿意呢?” 他们兄弟间的处事方式截然不同。 来酒吧之前,商从洲一直在劝容屹向方清漪低头。他希望他们能够好好谈谈。 而齐聿礼则是,唆使容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怕用见不得光的手段,都得达到自己所求。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齐聿礼一句反问,让商从洲抓狂的心,安稳下来,“而且容四不像我,下得了狠手,他顶多欺负欺负无辜的人,哪儿敢欺负他的心上人?” “喏,你看,他俩现在不挺好的?”齐聿礼视线始终不移,落在楼下卡座上。 商从洲循声而望—— 视线破开透明的隔音玻璃,由安静的二楼卡座区域,游移至一楼鼎沸音乐声里。 何澍原本和方清漪坐在卡座里,临时大学室友给他打了通电话。 何澍和方清漪说:“我室友找我有事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方清漪专注地吃着面前的鱿鱼丝,拿起一根,裹满了芥末,塞进嘴里。何澍看着都觉得喉管和鼻腔火辣,偏她还一脸平静。听到他的话,她也没什么反应。好像他在不在,对她而言,都不重要。 “清漪姐。”他忍受不了这种被忽视,拔高了声量叫她。 舞池传来密集的鼓点,拍打着人的耳膜。 猝不及防何澍一声吼叫,方清漪眉间几不可闻地蹙了蹙。 方清漪这才转过头,回他:“知道了。” 何澍恋恋不舍地离开。 几乎是他走的下一秒。 容屹来了。 方清漪视线甚至没来得及收回,就看到容屹直勾勾地朝她走来,紧贴着她,坐在卡座里。 方清漪垂下眼,短促又温热的呼吸,带着笑意:“这位弟弟,我有朋友一起。” 她将漠视这一套贯彻得比方才还彻底,但也没挪动位置,大腿与他的大腿紧贴,在冷气充裕的酒吧里,单薄布料下,逐渐滋生出热汗。 不主动,不拒绝,保持着若有似无的暧昧。 ——是她最喜欢的。 容屹说:“他是你朋友?我还以为是你侄子。” 方清漪:“……” 容屹:“难道是你儿子?” 方清漪索性点头:“嗯,我儿子,所以麻烦你离我这个当妈的远一点。” 金色台面上放满了密密麻麻的玻璃酒杯,方清漪喝过的酒杯,很好辨认,杯口有口红印的就是了。容屹拿起一杯她喝过几口还没喝完的玻璃酒杯,就着她留下的口红印,唇瓣贴合着,喝完杯中酒。 一饮而尽。 “我喜欢人.妻。”他说。 浓烈的芥末侵占鼻腔,又蔓延至四肢,方清漪不可遏制地颤了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你当我在发疯吧。” “……” 方清漪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接着吃鱿鱼丝。 周遭是酒吧暧昧的声色,嘈杂鼎沸的音乐声里似乎又掺杂着暧昧声响。隔壁卡座里,男女交叠而坐,忽明忽暗地灯光里,彼此神情沉醉又迷离。仅一眼,就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 “没来过酒吧?很新奇吗,一直盯着看,挺不礼貌的。”方清漪不咸不淡地说。 容屹收回视线,“你能别把我当小孩儿吗?我去过很多次酒吧。” 方清漪:“那怎么还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容屹:“是没见过,也没体验过,要不你让我体验一下?” 他语气没有明显的变化,再看脸上的神情。很显然,是在赌气。 “体验什么?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做这档子事?是挺刺激的,你敢吗?”方清漪不想哄他,还变本加厉地刺激他。 果然。 容屹胸腔很明显地起伏了下。 他忽然侧下头,靠近她,把她压在卡座和他之间,似乎密不透风。 “你别逼我,方清漪。” “我没逼你。”方清漪不退反进,垂在身侧的双手搂住他的腰,气若游丝地说,“我来的路上看到,这附近还有一家温泉酒店,容屹,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 话还没说完,容屹陡然起身,一只手掐着方清漪的腰,把她整个人从卡座里带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