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q手感让生性慓悍的阮圣莫名起了丝噁心感。「这什么?」 郁芯纤长指着站在前方顶着三叔相貌的男人,「刚刚从他脸上抓下来的。」 不用阮圣发问,她解释:「初时,猛然看到三叔,我以为自己见鬼,吓到没胆量的尖叫。但恐惧一过,我才注意到他的脸不太自然。所以趁被拋出那瞬间,抓了他脸一下。」 「假的?」阮圣勉强自己稳下心,抬眸看着毫无躲藏之意的男人。 一瞧,连他也看出异样。第一,三叔不可能有那样的身手。在那当下别说救人,恐怕连自己也躲不过危险。第二,三叔没那么高。第三,他认得那男人眼眉! 仅见过一次,但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忘记。 那年,他与同乡负责囚禁周默瑜。这男人在最后那几天突然出现,身手矫捷的无视他们阻止,硬是要攀绳下洞探望周默瑜。没多久这傢伙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把当他是上级贵客毫无防备心的他们,个个打得鼻青脸肿。 「凌虐人质叫做顾人质?」 深怕拿不到钱的老大压下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的低声下气问:「照指示做,有错吗?」 「指示?」朱远眉心微蹙,静默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个个巡过一回后,当没事的笑着说:「喔,抱歉,原来是指示啊。」 隔几天,已知看守人质任务即将结束兴奋无比的他们,接到必须协助禁运品偷渡事宜指示。老大本不想接那趟不在原先谈好条件内的临时差,但闷慌的大伙听到高于市价三成的任务费用,个个眼睛都亮了,兴匆匆出发,一路上还聊着衣锦还乡。谁知转眼他们就成了炮灰,枉死大海。 想到魂魄还飘盪大海的同乡亲友面容,隐忍多时的怨恨,在这时炸开阮圣胸膛。 没有华丽招式,阮圣短枪出手就是瞄准朱远头部。 「朱远——」 语音未完,嚓、只觉得肩膀彷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低头一瞄,肩上衣服破了个小洞。 慢了一步。 贯穿伤。初时不痛,直到他察觉他射出的子弹重心微偏,呲的一声没入朱远身旁树干瞬间,灼烫由洞口深处烧开,火辣的刺痛伴随着温热血液在他背后呈放射性喷出。 枪伤,入口小、出口大。他背后被炸出个杯口大小。 饶是郁心也是愣住片刻后,才动手撕开衣襬绑住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堵住不断流出的鲜血。 「这是惩罚你丧礼时,保护不力。」 朱远斥责声音传来时,阮圣微怔。可手脚敏捷的他,另一隻手已举枪对准朱远眉心。 朱远不闪不躲,「敢动,死的会是你身后那个女人。」 不是怕死,但郁芯低声劝他:「阮圣,他对我们没有很大的敌意。」 无脑言语,让阮圣忍不住扭动嘴鼻比比自己伤口,只差没骂她呆子时,她竟大胆开口问:「指的是默瑜父亲丧礼吗?」 见朱远頷首,阮圣微怔。隐约觉得有个关键,卡在不明之处。 「朱远,那年,为何派给我们替死鬼任务?」 「惩罚啊。」朱远面无表情回答:「惩罚你们识人不明胡乱听命,凌虐人质。」 平静无波陈述微不足道小事的声音让阮圣愤愤不平,「你们策划绑架就不该受惩罚吗?」 「该。」朱远从容骑上摩托车,漠冷眼神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