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连中数刀,周沐椎发出动物咆啸声,双手握拳朝郁芯扎实地挥过去。 被打歪身子的郁芯吃疼地捲曲身子,试着以背部挡下袭来的拳头,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刀硬生生被二叔夺走。 局势,瞬间优劣逆转。 周沐椎高举刀子,宛如受伤野兽频频发出尖锐且兇恶狂叫,报復性地朝刚刚刺伤他的郁芯砍下。 知道自己怎么逃也逃不了,但郁芯还是忍不住心中恐惧发出惊惧尖叫。 那瞬时,有人挡在她身前。 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周默瑜费了好大的劲才爬过来,无力喘气的他,朝她微微一笑。 还好、还来得及唔、唔……刀起刀落的,不长眼的在他胸膛留下一个洞后卡住。 疼痛,毫无知觉,可他脑子还能运作。左手听从脑部命令紧紧扣住逞兇的二叔身子,右手趁势抽出卡在胸前的刀,反手一转,他用尽恐怕是这辈子最后的力量,坚定地将刀尖推向前方已然受伤的二叔,死也不肯放。 他可以选择,处心机虑想要他一条命的二叔也可以选择。 怦怦怦……怦怦……怦…… 不放手、就算力气用尽,他也不放手。任由滚烫鲜血顺刀柄一路滴落,染红双手。不放手、他不愿放手!直到二叔动也不动、直到二叔心脏缓缓跳动终至无声…… 对过去,既然父亲护短选择掩饰事实,他愿意为父亲,永不计较。 可二叔不满意,不管他再怎么做,还是不愿放过他、放过他的人。 父亲已逝,那他无需再手下留情。 二叔倒地那瞬间,气力用尽的他脚下一蹌,跌在郁芯身上。 郁芯哭着抱住一身是血的周默瑜,「默瑜……」 缓缓地,他伸出满是鲜血大手想碰她,却怎么也抓不到她小手,只能微勾嘴角含笑,用模糊不清的视力看着应该被吓白小脸却又坚强不肯退去的她,努力开口想说几句安慰话。 话尚未出口,喉咙一阵腥甜涌上。深怕一张口,满口鲜血喷出,喷红她担忧小脸吓坏她,所以他压下痛费力将血吞嚥后,才缓缓啟口:「别哭。」 「默瑜……你别说话……」 「放心,我没事的。」周默瑜温柔目光,模糊地、虚弱地停在郁芯沾染血跡的脖颈及胸口。「你有受伤吗?」他想亲手检查她身上有无伤势,但力不从心。他好累、好累。而天色,好暗、好暗…… 「没,就一点点小伤而已。」 周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