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可当她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时间后,又恍惚,居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该说不说,一夜未眠的她真的好困哦。上车后商之尧也不说去哪里,更不和她说话,他自顾自地处理公事,她就一个人晃啊晃的,把自己给晃睡着了。 辛咛意外的是,商之尧居然一声不吭地带她来医院。 什么情况啊这是? 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她胡思乱想了。 商之尧接了个电话,他坐姿慵懒,双腿随意地敞开,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商之尧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粤语,偶尔夹杂几句英文。辛咛多留意听了几句,没听懂。但依稀听到什么医疗器械之类的专业术语。 粤语的发音和普通话有着完全不同的腔调,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辛咛不会说粤语,会唱几首粤语歌。父母意外事故离开时,遗物里有几张黑胶唱片,都是粤语歌。她知道商家后来都定居在香港,所以商之尧会说粤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辛咛凑过去看了眼,只看到一堆她不认得的文字,似乎是德文。 和昨天公事公办的商务状态不同的是,今天商之尧穿一件黑色的外套,下身搭配的也是休闲款式。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在他凝白的皮肤上打了一层滤镜。空气里漂浮着尘埃颗粒,乍眼一看,他的气质倒也挺符合时下流行的少年感一词。 根据辛咛的记忆判断,商之尧和她的年纪相差应该不大,那会儿她六七岁的时候,他估计也就大她一两岁左右。 那么现在的商之尧也就二十四五岁? 商之尧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一结束,辛咛主动凑上去:“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商之尧把玩着手机,挑剔的目光似乎在看她接下来还会玩什么花招。 辛咛说:“我梦到我爸爸妈妈了,其实自从我爸爸妈妈去世以后,我一直很少梦到他们。梦里的他们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好像他们一直没有离开。” 有三分感情,但技巧占据七分。 辛咛说完后偷偷摸摸打量一下商之尧的脸色,不巧撞上他的目光。 商之尧脸上没有笑容,但也算不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讲完了?” 辛咛乖巧点头。 “下车。” 辛咛:“?” 感情她说那么多,完全是在浪费口舌是吧? 好的。 趁着商之尧下车时,辛咛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商之尧垂眸瞥了眼那只小小的手。 辛咛鼓鼓腮帮,仰着一张无害的脸:“我脚疼,走不了。” 商之尧脸上倒是浮现点点笑意,他俯身,一只手撑在车上,很懒散的姿态:“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的脚是扭伤,不是瘸了。” 辛咛死缠烂打:“本来也是能走的,可是谁让你上车按一下那么暴力,我现在真的好痛,你要负责。”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她就是在赌,赌商之尧吃不吃这一招。 当然,分寸感还是得要有。见好就收。否则效果适得其反。 辛咛已经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两个人对视片刻,大眼对大眼。 就在辛咛头皮发麻撑不下去准备放手的时候,商之尧突然俯身。他半个身体探进后座,熟悉的气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