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什么信什么的。 这家伙每次出征,都要来家里白吃白喝捎带吹牛逼。 后来,周围一切静止了,欧拉克看着远方眼眶憋的通红,一些泪水仿佛要出来,它也坦荡的就流出来了。 侍从官赶忙递上手帕,王储让他滚远点,让那些铺地毯的也滚远点。 他们一起踩着真实的土地,来到大路边缘,欧拉克从自己裤子口袋取出一个扁壶拧开盖子,仰头喝了起来。 冯济慈没有打扰他,就陪着他站立。 他知道,他心里的哀伤,他想,是比不过这位的,他是个外来者,这位却是自出生就跟瑞尔几兄弟混在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远处的奉身轻微咳嗽,冯济慈摸了一下已经完全湿润的头顶叹息:“我虽然……” 王储打断他:“小家伙,去了奈乐,面对比你大的家伙,要称在下,要学会察言观色,真的,起码不吃亏。” 冯济慈抿嘴,行吧。 他说:“在……在下,在下虽没有学过求赎词,但是在下对母神说,那家伙什么好事没做可也没做坏事,难得的清白人!就请母神看在我,哦,在下的面子,宽恕他吧……” 王储呛了酒,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仿佛不在意的问:“有趣的家伙,那你在神殿看到别的什么了吗?” 冯济慈面露困惑说:“若说别的什么?” 王储拿着酒壶的手僵停,他听到身边这家伙说:“……在下搞不懂,有人好像跟族板有仇,我,哦,在下进去的时候,那块族板被人敲的七零八落的,这太不像话了,在下就把那些碎块拼好埋了起来,后来就遇到那个求赎的了……” 拿着酒壶的手缓缓落下,王储语气恢复了平常,他平淡的问:“是你呀,只,看到了这些?” 冯济慈点头:“是,只看到这些,哦,那地方太脏了,在下还收拾了一下……” 说到这儿,他看看远处趴在地上的z说:“那孩子什么都没做……先生,可以宽恕他吗?” 王储没回答,他眼神恍惚的又看向远处,冯济慈仿若听到他说:“谁又给……我们求赎……” “您在难过?” “恩,难过,非常难过。” 真是一如既往的坦率之人啊。 冯济慈叹息:“怎么办呢?” 王储安静了一会,又莞尔一笑,他扭脸打量冯济慈,这是一个跟瑞尔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他一定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活的坦白又自由。 真令人羡慕……嫉妒呀。 远处,奉身又在提醒,欧拉克些许严肃的问冯济慈:“小家伙,你也有错。神殿不入污秽之人,那是躲避责任的罪者。” 冯济慈点头:“我想,哦,在下……在下会雇他做侍童,以后他的薪水我会全部支付给神殿,直至他拥有姓名……然后……” 说到这里,冯济慈用眼神往下撇,他扬眉点点那把金鹰短剑,又对王储肃穆点头。 王储莫名困惑,冯济慈只得又把动作提示了一下。 王储看看冯济慈,顺着他的眼神看短剑,看那罪人,终于眼神一亮,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大巴掌猛拍冯济慈的肩膀。 “什么呀,你这家伙,你从哪儿来的?你这有趣的家伙!” 冯济慈也笑,他指指没有尽头的路说:“那边,殿下。在下从那边来。”他指着奈乐的放下说:“又要往那边去。” 这家伙满手掌的厚茧,拍人十分疼。 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