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琉也停了手,忙按住酆业,她转望向云雀鸟:“让他们进来吧。” “遵命!”云雀鸟迫不及待地逃飞出去。 时琉刚起身,无奈回眸:“你怎么忽然生气了?” 酆业不语。 “幽曳仙府的人只管养些灵物花草,最是心思纯善,与世无争,不曾得罪过你,你初返仙界,这样结仇不好的。” 时琉一边劝着一边把不配合的某人牵向阶上神座。 她在安抚下他后,就要转身:“我去内殿,等他们离开了再出来。” “不必。” 酆业却忽翻过手腕,反手握住了她的。 时琉被迫停身:“嗯?” 长垂着睫,半分未睁,却冷淡嘲弄地朝外殿“瞥”过一眼似的。 “心思纯善?” 时琉如今对酆业的情绪最为敏感,一丝变化也能察觉,见他冷淡漠然的神色,时琉就知道他应当是“看”到什么了。 于是没再挣脱,时琉也转过身,等着外殿的幽曳仙府的人进来。 不多时,绕过玉屏的衣香鬓影渐次入目,一行十数名轻衫薄裙的仙侍袅袅婷婷地入殿而来。 时琉惊呆了。 她如何也不曾想过,幽曳仙府要示好的诚意,竟然是这样一群漂亮的仙子们。 “我等代幽曳仙府,恭贺陛下重返仙庭。” 为首的仙侍已然柔声开口:“府主听闻陛下宫中无人侍候,特令我等前来侍奉陛下,还请陛下不嫌我等低微粗鄙,允准我等侍奉左右——” “你说他们心思纯善?” 阶上,神座里的酆业懒得听下去。 他垂着睫偏过脸去,朝神座旁僵住的少女,懒洋洋开口:“外面才传我在帝宫中荒淫无度几日,他们已经把人送到帝宫里来了,这便叫心思纯善么。” 阶下,一行仙侍面色刷白。 时琉木着微涨红的脸:“什么叫荒……” 她实在没好意思说完那个词,扭过来轻咬着牙小声说:“说不定人家只是,送过来几个可以代你理些琐事或是传话支使的仙侍,没、没有别的意思呢。” “好,是我荒淫无度还心思不纯,他们一定想得十分单纯,这样好么。”酆业似笑似嘲。 “……” 余下话不必叫外人听。 那人侧身朝向阶下,声线已归于漠然霜寒:“还不走,等我请么?” 为首仙侍慌忙叩首:“业帝陛下喜怒,我,我等,府主确实没有别的意思,是我等擅作主张,请陛下容我等只做宫内随侍——” “不需要,滚。” 酆业声并不高,甚至有几分懒散。 但话声一落,一行仙侍却都如遭雷击,一个比一个面色骤涨,随即又都白得像鬼一样。 不知他们在那一瞬息“看见”了什么,但没人敢在多说一个字,全都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扭头就往外跑了,连作礼告退都顾不上。 背影慌得像死里逃生,偏这样一幕还能叫人觉着似曾相识。 ……只不过上次是一个,这次是一群。 等人走远了,时琉心情复杂地落回眼:“你又吓人。” “我没有。”酆业矢口否认。 时琉无奈:“可是你帝宫中冷清得一个仙侍都没有,这也是事实。” “你想要人侍奉左右?”酆业轻揽她腰身,把站着的少女往身前一带,他阖着眼仰面“望”她,明明居于下位却似笑非笑的,“仙子观我如何,可够资格随侍左右么?我什么都能做。” “——!” 时琉差点握拳了。 一两息后,少女憋红着脸扭开:“我的意思明明是、帝宫里连能去各帝宫仙府传话的人都没有,总叫云雀鸟飞来飞去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听出时琉有些被他弄急了,酆业哑然而笑:“好了,不逗你了。” 他一顿,“这类仙侍,还是可以有的。” “嗯?”时琉狐疑看他,“你找得到吗?” “不必找,自带。” “?” 时琉未来得及问出口,便见翠玉长笛的虚影显现面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