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后,令她恶心的呼吸像毒蛇一样黏了上来。 时琉本能的挣扎被姚义单手就擒握住,他猛地将她扣到这狱卒休息的堂桌上,狠狠压下,阴鹜的眼贪婪又恶心地盯住她。 “真漂亮,”他垂涎地望着她雪白的颈项,只是视线触及清丽面庞上那道狰狞的长疤,他又嫌恶地皱了皱眉,“可惜了。” “放…开!” 时琉红着眼圈竭力挣扎,却连方寸之地都难以腾挪。 “没事,没事,”姚义俯身,手从她纤细腰肢抚上,“别怕,我对你的脸没兴趣,我只喜欢你的——” 姚义忽惊抬头:“谁?!” 毫无遮掩的脚步声,正从方桌旁的空地走过。 被姚义冷声喝住。 那人也懒懒停下了。 白衣如雪,少年垂握着长笛,冷冷淡淡扫过被摁在桌上的少女。她身上的粗布麻衣在挣扎和压制下撕扯开些许,袒露着白得比雪还细腻的肤色。 细小精致的锁骨被蹭破了,一点淡红,描过晃眼的雪。 酆业扫过,然后漠然起眸:“…有事么。” 姚义一下子就渗了汗。 要不是对方故意不遮掩声音身影,那他就算被杀了,大概都不会有一丝察觉。 姚义不敢有丝毫松懈,死死盯着这个清峻不似凡俗的少年:“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白衣少年没说话。 在他脚边,一只长相凶恶但体量憨小的小兽正呲牙咧嘴地咬着他的裤腿,往鬼狱外的方向拽。 只有酆业听得到的神识传音,从狡彘呜噜呜噜的嘴边传回—— “快走吧主人!禁制都破了,时鼎天很快就要追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酆业冷淡垂着眸,像在等什么。 可没等到。 只有姚义外厉内荏的叫嚣:“我,我告诉你,你可别想多管闲事,她是要逃狱的牢犯,明天新州主就会来——” “与我无干。你随意。”酆业冷冷瞥过,再没有一丝停顿,他向鬼狱大门走去,“我对蝼蚁的死活不感兴趣。” “……” 最后一点光从少女澄净的眼眸里剥离。 时琉合上眼,凄然笑了。 这就是她今生注定的命数吧。 绝望,绝望,没有尽头的绝望。每一次光亮过后都是虚妄的假象。 …可她不甘心。 她好不甘心。 “唷,怎么哭了?”直到盯着白衣少年的背影离开鬼狱后,姚义才终于放心地落回眼,“这就伤心了?我可还没——” “噗呲!” 势大力沉的一刀。 狠狠楔进了姚义的心口。 那一刀太沉太狠,几乎刺到时琉的腰腹上。 “!” 姚义目眦欲裂,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一瞬撕裂了他僵住的笑,他拔刀,狠狠向后一捅:“——老不死的!!你敢骗我?!!” 手腕被松开,时琉阖上的眼眸惊睁。 就在桌前,趁着酆业勾走姚义全部注意力的时间,老狱卒无声爬到了他们身边。 拖在他身后的牢廊上,来路一地血痕。 直至此刻,他满目死气,却犹死死钳住了姚义握刀的手,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他将插进姚义心口的刀拔出、又捅入—— “杀、了、他!” 老狱卒歇斯底里,血沫从他嘴角溢出。 时琉眼泪涌下,颤栗的手握住腰间藏着的石杵,她拔起,用尽力气,迎着姚义狰狞如恶鬼的眼神狠狠捅进了他脖颈里。 噗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