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可以在第一次高三模考把燕茯苓从年纪第一的位置上撵下来。 燕茯苓则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排名,她坐在座位上,盯着陆延微抿的唇,抬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我们之前见过,你还记得吗?” 陆延被她那仿佛是实质性的目光看得全身发痒,他不懂为什么那天在车上羞怯的女孩子现在会这么大胆。 “嗯。”他偏头看向她,但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穿着蓝色的校服,她的皮肤看起来好白。 “我叫燕茯苓,”燕茯苓撑着下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陆延。”陆延顿了顿,翻了一页笔记本,在空白的横线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燕茯苓于是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他的下面。 “这是我的名字,”她说:“喔……原来是这个‘延’。” 燕茯苓口中流畅地背着早已经滚瓜烂熟的背诵篇目,用自认为很隐蔽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新同桌。 太像了,那天在出租车匆匆一瞥,只是惊讶竟然有人和叔叔这么像,于是和对方肢体接触都能让她身体发软。 如今知道了名字,她终于能确定他和陆鹤良的血缘关系,只是不知道是父子,还是叔侄? 父母尚在人世的时候,她记得有一张他们结婚时与青年陆鹤良的合照。那张照片在父母头七那天,被她连同其他关于他们的影像资料全部烧得一干二净,这是父母的遗嘱,她必须遵从。 约摸有个七分像,已经足够她辨认。陆鹤良结过婚,她怀疑这就是他那个跟随前妻生活的儿子。 从陆延这张脸上,燕茯苓大约看得出陆鹤良的前妻是怎样一副好相貌。 父子二人,陆鹤良的长相要更冷一些。侧脸轮廓清晰冷硬,言行却温和克制,这中和了他那难以靠近的冷淡气质,让燕茯苓一进入青春期,就立即无法抗拒地沦陷。 陆延则是冷里掺暖的俊俏,他遗传了他的父亲那双狭长的眼,鼻梁挺直,上唇一点不明显的唇珠。 “真好,我有同桌了。”燕茯苓收回目光,笑着说。 陆延的头发很黑,发尾包裹着一点儿后颈,看起来很好摸。 燕茯苓有些嫉妒——陆延可以每天与陆鹤良在同一所房子里睡觉。 她拉过自己马尾的发梢,情不自禁的和陆延的做比较,感觉还是自己的更黑一些,心里有了些小小的,赢过他的满足。 燕茯苓拿书挡住自己的脸,挪过去和陆延凑近活:“陆延,你爸爸是不是陆鹤良?” 呼吸温热,叫他的名字带着不自觉的尾音。 陆延感觉自己的心跳得飞快。 —————————————— *写到蜗牛那里,我很激动,不愧是父子,都有点子不明显的变态劲儿在身上(*′I`*)怎么可以用这个来形容喜欢的女孩子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