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自己的爸爸妈妈,夏玉宁也不例外,毕竟他也是个孩子…… 夏玉宁不断掉着眼泪,他现在是多么希望有个人来救他,希望可以有人来帮他打开这扇紧闭的大门…… 陆景霖眼底布满血丝,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脸色发白的青年,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掌。 楚安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床边给夏玉宁输液换瓶。 陆景霖嗓音暗哑,透着没休息好的疲惫,“楚安,他什么时候能醒?” 楚安无奈叹了口气,“陆哥,这句话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放心吧,嫂子没事,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 陆景霖的眼视线一直在夏玉宁的脸上,他问:“该醒时又是什么时候?” 楚安知道他担心,不想刺激他,“快了。” 陆景霖“嗯”了一声,就继续专注的看着夏玉宁了。 换完输液水,楚安见陆景霖从昨晚就是这个样子,于是他谨慎的问了句,“陆哥,你昨晚一夜没睡吗?” 陆景霖随意点了点头。 “陆哥,我知道你担心嫂子,但你好歹休息一会啊,”楚安皱眉道:“况且昨晚和今天你一直没吃饭,这样下去你的胃会承受不住的。” 楚安算是陆景霖的半个私人医生,平时陆景霖胃里不舒服,都是他帮忙开的药。 昨天被陆景霖紧急叫过来时,他还以为是陆景霖的胃病又犯了,没想到是夏玉宁出事了。 他想起了昨天的陆景霖,那还是楚安第一次在陆景霖身上看到他失态的模样,平时那个冷漠自持的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安与慌张……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陆景霖轻柔的摸了摸夏玉宁的头发,“你先出去吧。” 楚安的思绪被打断,他知道现在陆景霖谁都劝不动,除非夏玉宁能够醒来。 他最后看了眼陆景霖守在床边的背影,随后从卧房里出去了。 床上的夏玉宁突然眉头皱起,眼角不断浸出眼泪,滑落至发丝间,印在了枕头上。 陆景霖一瞬间慌了神,他慌忙抬起手小心的给夏玉宁擦拭着眼泪。 “宁宁,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有人回应他。 夏玉宁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流,流淌个不停,陆景霖根本就擦不完,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不要……救命……” “爸爸……妈妈……” 夏玉宁的嘴里发出细微的求救。 “谁来……救救…我……” “呜……我…好害怕……” “…好害怕……” 陆景霖紧紧的握着夏玉宁的手,不断的亲吻安抚着夏玉宁。 “别怕,别怕。” “宁宁,我在呢,别怕别怕……” 黑暗中,夏玉宁抬起被泪水打湿的脸颊,他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宁宁……” “宁宁……” 随着那人的呼唤,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缝隙,细微的光亮照了进来,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隐约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夏玉宁缓缓睁开双眼,最后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陆景霖。 “陆先生……” “宁宁,你醒了!”陆景霖紧紧盯着眼前人,确认他是真的醒了之后,立马把楚安叫了上来。 楚安上来后,扒着夏玉宁的眼皮用手电筒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别的地方,确认无碍后,收起手电筒。 “没事,醒了就没事了,就是嫂子现在还在发烧,还要再输一瓶水。” 陆景霖闻言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状态终于放松下来,他后知后觉的感到胃里有些疼痛,但是他没管,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 夏玉宁静静的躺在床上,自动忽略了楚安口中的那句嫂子,他现在的思绪还沉浸在那个梦里。 准确来说那也不算梦,那是他上辈子经历过的事,他之所以那么讨厌阴雨天,就是因为小时候在阴雨天被人关进过杂物室。 现实中的情况更严重,那时候可没有人给他开门,他被关在那里起码有四五个小时了,家里的管家才发现他没回家,联系了学校,最后在杂物室找到了昏迷的他。 夏玉宁闭了闭眼,他为什么要做这个梦呢? 梦里的恶言恶语依然萦绕在他的心头。 “没人要…没人爱……” “有娘生没爹教……” 夏玉宁自嘲的笑了笑,是在提醒他…没有人爱他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