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萧景廷的指点,陆知晚养豹子也?愈发?得心应手。 人与动物在日渐相处间养出感情,每天早上一醒来,她都要问一问小富贵今天的状态。而小富贵每次看到她过来,也?都十分热情地冲向?她,拿小脑袋去拱她的腿,还拿小爪子扒拉她,睁着漂亮的圆眼睛求抱抱。 她在后宫每日睡觉吃饭撸猫,日子悠闲自在,而前朝之中,萧景廷将那些造谣传谣者割舌示众、驱逐出京后,百姓们也?都不敢乱说话——割舌也?就罢了,听说传谣的但?凡被举报,就要罚银二十两?。 那可是二十两?啊,什么家底经得起这样罚? 而且陛下已命大理寺、刑部、锦衣卫三司会审,严查此案,在结果出来之前,还是住嘴为好。 谣言随着那三百来人被赶出京城而逐渐平息。 千里之外的金陵城,自前朝起便是富庶繁华胜地,时下恰逢书生们秋闱赶考,旅店客满,人来人往,更胜往常热闹。 按照惯例,八月初开考,月中放榜。 八月十四?日清早,贡院门口便乌泱泱挤满了人,考试的书生、陪同的家眷仆人、看热闹的路人、维持秩序的皂吏……一时间,人头攒动,喧嚣不断。 “哎呀别挤啊,挤个什么劲儿!” “长?没长?眼睛,你踩我脚了。” “我中了,哈哈哈哈哈我中了,二甲二十六!爹,娘,我中了!” “少爷,你的名字在这,中了中了!” “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 “惟溪兄,这边这边!快看啊,你是一甲头名!!” 这声惊呼甫一在人群中响起,立刻吸引众人的目光。 人人都想一睹头名的风姿,循声看去,便见两?位年轻书生挤在前排,一个相貌平平着锦袍,一个虽着寻常白色布衣,却身?姿挺拔,俊秀非凡。 几乎看到两?人的第一眼,众人心里就自动辨认出,哪位是头名。 果不其然,那穿锦袍的满面?欢喜,扭头与那白衣公子道:“惟溪,我就说你文采斐然,定能?拔得头筹,我没说错吧!今夜你可得请我吃顿好酒,好生庆贺一番!” 白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岳州学子赵文绍。 得了头名,他心下自也?无限欢喜,面?上仍一派谦逊,拉着一同赶考的戴泽:“我知戴兄为我高?兴,但?还是莫要太张扬了……你可寻到你的名次?” “寻了,没中。” 戴泽浑不在意:“我本?就无心科考,是我家老头子非逼着我来。与其在家听他唠叨,倒不如趁机出来玩玩。江南出美女?,秦淮河畔的伎子更是才?貌双绝,我等玩够了再回?岳州去。” 赵文绍闻言,也?不好多说,但?见左右不少人朝他们这边看来,他也?不愿太过张扬显眼,与几个上前道贺的熟面?孔寒暄了两?句,便拉着戴泽离开榜前。 戴泽被他拉出来,还有些恋恋不舍:“走这么快干嘛?方才?有好几个衣着富贵的老爷盯着你,似乎想来榜下捉婿,将女?儿嫁给?你呢。” “戴兄可别打趣我了。”赵文绍道:“你知我无心女?色,只想读书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戴泽啧了声,刚想开口,便听不远处传来一道银铃般的脆音:“赵公子!” 俩人抬眼看去,只见人流如织的街边停着一辆华盖马车。 车边站着一位梳着双丫髻戴粉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