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姜执宜微愣。 周栩应似乎是觉得自己对面的人有点笨,说话挺费劲,在唇间的位置敲点了两下,示意。 姜执宜顺着周栩应的视线看,唇往内一抿。 干裂的小口碰上舌尖钝痛了下,姜执宜才迟钝的听懂是什么意思,她又说了声谢谢。 周栩应双手抱在胸前,他靠向后面的墙,两肩落拓的挺出棱角,人隐匿于黑暗,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露出一双漆黑凌厉的眼。 姜执宜觉得他看着自己在打量着什么。 半响,周栩应开口:“谁?” “什么?”姜执宜不知道是这个人说话有点绕还是自己思维没缓过来,她站在周栩应面前思维总是慢半拍。 “谁又欺负你了。”他淡淡道。 姜执宜呼吸一窒。 周栩应声音沉下来的时候很有磁性,在这种夜里裹挟着风如同落进清酒的铁块。 “上次那个?” 姜执宜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慈好。 她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多事情都在欺负她。 周栩应盯着姜执宜那张苍白的脸和眼底的倔,扯了唇角:“我以为你多大本事呢。” “叫什么。”周栩应看她。 姜执宜握着那瓶椰奶看了周栩应一眼,这个人起码帮了自己两回,她现在还没还上,要个名字也不过分:“姜执宜。” 周栩应眉心微动,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沉。姜执宜莫名气的闻出一种一言难尽的味道。 但他也没说什么,眼睛在她身上判断着,笑了下也没纠结:“行,姜同学。” 手心里的椰奶瓶上水汽滑落虎口,姜执宜给周栩应这个人多加了一个标签,记仇。 “还有呢。”他又问。 心脏很重的跳了下,姜执宜仰头,周栩应眼底如墨,他似乎还在等什么。 那句冲动而出口的话还没有最后确认答案。 他第二次问出的谁她也没有认真回答。 他难得耐心,但姜执宜只是抿了抿唇。 颀长的身影,流利的弧线,周栩应眉眼依旧很淡,他挑了下眉换问题。 “去哪。” 过了大概十秒,姜执宜报出地址。 “椿里街。” 周栩应转身走出阴影,他站在人行道上回头,他点头:“行。” 周栩应转回身,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他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递过去,报出地址。 车门开着,他的手臂半搭在上面等着。 姜执宜抿唇:“车费不用这么多。” 但周栩应的表情显然是无所谓,眼中还多了一份倦怠和不耐心:“那就欠着。” 他的时间比这个宝贵。 周栩应砰的关上车门,朝着司机点了下头。 离合踩下,司机挂挡掉头,车子一下驶出距离,姜执宜回头,周栩应已经朝相反方向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看。 第三次见面结束。 过了这次,周栩应的耐心似乎耗尽。 她一个人在那里的时候很冲动,可是他拉上她的手,肌肤纹理想触,她忽然就觉得不应该了。 不应该拉干净的人下水,和他无关。 姜执宜插开那杯椰奶开口:“师傅,不去椿里街,去医院。” “好的。” - 医院拥挤的病房。 姜南珍捂着嘴,捏着被子的手都无力,只有迎着窗外微弱的光,才能看见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姜执宜走过去扶着姜南珍起来,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 姜南珍呼出一口长气,胸腔起伏,拉着姜执宜手说:“拟拟,我听刘主任说药又涨价了?” “不是涨价,是进口的,药效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