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于是一行人从崇仁坊的西坊门进了坊,去杏花春雨楼吃酥山。 还未到杏花春雨楼,远远看到香糯坊的门口站着一圈人。 香糯坊重新装修后,已经再次开门营业了,只是最近孟允棠忙大婚的事,孟以薇在家里帮忙,林宛燕应该也不得空,所以暂时都由钟丽娇来负责。 孟允棠见香糯坊出了事,双脚轻磕马腹,小跑过去,到了近处发现钟丽娇也站在门外,店铺里,两名小儿正指挥铺子里的伙计往糕点盒子里装糕点。 “发生何事?”孟允棠下了马,走过去轻碰了碰钟丽娇的胳膊。 钟丽娇一回身,见是孟允棠与贺砺一行,顿时感觉靠山到了,紧绷的情绪一松,红了眼眶道:“彤娘,这两人来店里捣乱,前两日说要为圣上抓鹞鹰,用网封着我们的店铺不让人进出。今日又来,说要买糕点,但是没带钱,拿一兜子蛇押在店铺中,说有钱了来赎,还说那蛇是圣上养的鹰的口粮,叫我们好生照料着,不能让它们死了……”她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忙用帕子拭了拭眼睛。 孟允棠气死了,一句“你怎么不来找我”到了嘴边,才想起这几天她大婚,哪儿顾得上别个?钟丽娇不拿此事来烦扰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两人这边说着话,那边戚阔已经带着人气势汹汹地闯到店铺中,将那两个小儿揪出来掼到地上。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发出一声惊叹,纷纷避闪开,围成更大的一个圈继续看热闹。 两名小儿从地上挣扎站起,正要破口大骂,一抬头看到高踞马上的冷峻男人,顿时就怂了,老老实实地向贺砺行礼赔笑。 贺砺一言不发,朝戚阔抬了抬下巴。 戚阔心领神会,一撸袖子,一脚就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随行有样学样,见他动了手,自然跟着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两名小儿鬼哭狼嚎,大声道:“贺大将军,我们是皮力士的干儿子,鱼将军是我们的干爹啊!” 贺砺冷冷开口:“没吃饭吗?” 戚阔闻言,扬声道:“弟兄们,阿郎嫌我们打得轻了。” 众儿郎一听,那还不下死力气揍? 围观百姓纷纷叫好,可见受小儿之气不是一日两日了。 俩小儿口吐鲜血,怕把命折在这儿,大喊:“贺大将军,我们是为圣上办事的,你不能……”话没说完,又被打得惨叫。 “为圣上办事?圣上叫你们横行市井欺压百姓了?竟敢如此玷污圣上清名,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戚阔,不必手下留情。” 戚阔高声道:“得令!” 孟允棠在人群后看着戚阔等人在那儿殴打两名小儿,又觉解气又有些心惊胆战,头上发髻忽然被人捏了捏,她回头。 贺砺道:“去吃酥山吧,这里他们会收拾。” “哦。”孟允棠跟钟丽娇告了别,回身想找自己的马,却被贺砺弯腰一把捞到马上,夫妻两个共乘一骑,往杏花春雨楼那边去了。 钟丽娇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艳羡。 这样的浓情蜜意,早已嫁作人妇的她从未体验过。 幼时她们一群人在一起玩时,孟氏彤娘真的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起眼的那一个,如今是她们所有小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了。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让人觉着,人这一辈子,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 贺砺带着孟允棠到了杏花春雨楼,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点了一盘酥山。 在等伙计上酥山的时候,孟允棠问贺砺:“方才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要到香糯坊生事?” 贺砺冷笑一声,道:“五坊小儿,专为圣上捕捉供养鹰犬的。这些人仗着差事便利常有敲诈勒索之举,此番惹到香糯坊,怕是有人想与我叫板。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为你摆平。” “哦。”孟允棠迟疑了一下,又问:“临锋哥哥,你与那个大太监鱼俊义关系很好吗?” “为何这样问?”贺砺问。 孟允棠道:“我听人说,鱼俊义擅权弄政结党营私,凡是和他一伙儿的,都被称作阉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