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教训过我,我也知道错了,七堂姐你就原谅我吧。” 看她们祖孙两个一个说得理所当然,一个道歉毫无诚意,周氏气得捏紧了拳头。 孟允棠看着孟雅欣道:“我们不过是小辈,纵关系不好,也影响不了长辈来往。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 她语气坚定,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长辈或多或少都感到惊讶,因为孟允棠自幼在他们心中就是个性格软和温吞的姑娘,谁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当着祖母和伯父伯母的面公然拒绝原谅孟雅欣。 回过神来,孟老太太还没说话,孟雅欣的阿娘吴氏便道:“七娘,这件事十娘是有错,但她险些被郑家休了,也受足教训了。你别因为有贺家做靠山便拿堂姐妹不当人,靠山山倒,那贺砺都下大狱了,你们一家与他们姐弟关系那般好,会不会受牵连且不一定呢!” 孟允棠震惊地瞪大双眼。 孟扶楹听吴氏说话难听,下意识地想驳上两句,可一抬眼看到老娘和兄长,到口的话却又说不出来了,只闷闷地喝了一杯茶。 “贺砺昨天刚下狱,大嫂今日便撺掇婆母为你我两家调和关系,这倒让我不由得怀疑,大伯大嫂究竟是真的想与我家摒弃前嫌重修旧好,还是只是因为贺砺下狱一事想锉一矬我们的锐气?” 周氏话音方落,那边孟允棠便下了坐床,趿着鞋跑了出去。 “彤娘!”周氏一时间顾不上其它,忙跟着追出去。 孟老夫人气得大骂:“女儿没规矩,当娘的也没规矩!”骂完不解气,又斥责孟扶楹:“这都是你治家不严的缘故!” 孟扶楹忍无可忍,道:“我治家再不严,彤娘再没规矩,也没去害家里人!” 一句话说得堂中几人都没脸,孟扶楹心中烦闷,也不觉痛快。 周氏在外院追上孟允棠,一把拉住她道:“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我去找义姐。”孟允棠道。 “昨日午后我已去找过她了,贺六郎下狱,她都帮不上忙,我们就更帮不上了。如今她心中着急,我们既帮不上忙,就别去给人添乱了。”周氏道。 “那她可曾说,贺六郎是因何下狱?”孟允棠问。 “前日太子在东宫中了毒,贺六郎便是因此下狱。” “难不成是怀疑贺六郎毒害太子?这没道理,他这样做,对他来说有何好处?”孟允棠焦急道。 “他身份在那儿,太后圣上都不会坐视他被冤枉的,放心。”周氏揽着她的肩道:“走,回家吧。” 孟允棠犹豫了片刻,发现自己确实做不了什么,忧心忡忡地跟着周氏回了家。 午后,辅国公府,秦思莞的父亲秦元志急匆匆从外头回来,直入秦衍的书房,屏退下人,开口就道:“阿爷,不好了,这回咱们着了道了。” 秦衍正在批复公文,闻言笔下不停,道:“慌什么?墨不多了,替我磨一些。” 秦元志在他书案旁边跪坐下来,往砚台中加了点水,拿起墨锭慢慢地磨起来。 过了片刻,秦衍瞧着他冷静下来了,方才搁下笔道:“童廉的夫人突然揭发检举童廉,这确实是出乎意料之事。” “不仅如此,童廉之前向我们报告的那什么碧玉佩,奉茶内侍,也全都无法与贺砺扯上关系。东宫的千牛备身皆已证明,靳子恒那枚玉佩是一直挂在身上的,昨日不过正好轮到他在思勤楼当值而已。而那个奉茶内侍,太子一开口,他自然也就没了嫌疑。上午晏阅也因为之前的事受牵连下了大理寺大牢。”秦元志思虑重重,“贺砺明明可以出狱,却偏要留在狱中,定是为了策反童廉攀咬我们。今日狱卒去送饭时,他竟让狱卒将晏阅与童廉的饭食调换一下,想要灭童廉的口,也没那么容易了。” “无妨,童廉的要害捏在我们手里,他虽不算聪明,但也不太笨,事无转圜的情况下,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保全更多。”秦衍沉着道,“当务之急,是查清楚,那杯茶,到底是内侍放错的,还是童廉要求调换的。” 秦元志明白他的意思,按照计划,确实应该童廉要求调换,但若是内侍放错的,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