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场馆附近?”周颂臣不动声色地问。 穆于盯着棋谱:“好像在场馆附近的连锁酒店。” 周颂臣继续问:“什么连锁酒店?” 穆于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看向镜头里的周颂臣:“怎么了,你要过来看比赛吗?” 周颂臣收回目光:“再说吧,不一定能去。” 话虽如此,结束通话后,穆于还是将自己比赛的地址和酒店发给周颂臣,并告诉对方如果要观赛的话,可以在官网上购票。 周颂臣看了眼比赛时间,的确跟他早已安排好的行程有冲突。 本来想去看比赛的想法因为现实而打消,他折中地关注相关的公众号,接受比赛相关的消息推送。 穆于出发去深市那日,周颂臣正好开始一轮新的模拟法庭,他在庭上唇枪舌剑,带领自己小组取得胜利。 自从他拒绝交换生的名额后,许九章对他冷淡不少。 好在周颂臣之后做出数个成果斐然的案子,学业成绩维持一贯水准,加上他同许九章讨论过,如果一定要读博,除伦大外还有斯大等全球知名学府。 他不想只是研一就将自己未来的局限在伦大上,这个说法说服了许九章。 当然周颂臣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模拟法庭结束后,小组成员们忙着庆功,周颂臣拿出手机,看了眼手机信息。 自从观星峰后,他和穆于的联系较从前频繁了一些,上一条消息是穆于说自己抵达深市酒店。 周颂臣回复道:深市有什么好吃的? 距离这条消息,已经八个小时过去。 周颂臣皱了皱眉,给对方播出一通视讯通话,没有人接。 可能在睡觉,周颂臣心想。 自从穆于开始下棋后,不知是否脑力运用过多,需要通过大量的睡眠来补回消耗掉的精力,穆于明显变得比从前嗜睡许多。 上回在观星峰就睡了一整天,睡眠质量好得叫人羡慕。 从饭店离开,周颂臣回了趟家,肖韵叫他回去吃饭。 抵达家中他才发现穆心兰也在,自从穆于离开的一年里,穆心兰时时过来寻找肖韵,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差了许多。 最后肖韵给她介绍了心理医生,在心理医生的干预下,她如今也只敢通过肖韵母子来打听穆于的消息,穆于在网上的那些视频,她更是看了不知多少遍。 据肖韵说,每次看视频时,穆心兰都会流泪。 对此周颂臣不予置评,甚至不太关心,在他看来穆心兰是自己作的,不值得同情。 当然,如果穆于对他不心软不同情,周颂臣就绝对无法接受了。 在饭桌上吃饭时,肖韵一如既往地安慰穆心兰,说着些周颂臣耳朵都要起茧子的话语。 肖韵还让周颂臣说一下穆于近况,周颂臣拿出手机又看了眼微信消息,仍然没回。 周颂臣皱眉拿起手机起身:“他在比赛。” 抛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周颂臣没有理会肖韵的追问,转去阳台给穆于打了个电话。 穆于睡觉时不关手机,他是知道的。 耳边响起冰冷的女声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周颂臣放下手机,再次切回微信,发送消息,确认自己没有被拉黑。 这好似某种应激反应,一旦联络不上穆于,他就怕同一年前那样,这个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