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莫迟引了出来。 不久前,杜昙昼求见褚琮时,在殿外等了一段时间。 小太监告诉他说,陛下正在召见别的大臣,请他在外面等待片刻。 没过多久,他就被叫了进去。 那时杜昙昼心里有事,没有想到其中怪异的地方——褚琮明明是在召见别人,为什么还没见到那人出来,就把他叫了进去? 其实,那时站在皇帝面前的,正是赶在杜昙昼之前进宫的莫迟。 区区一把临台的镣铐,怎可能困得住他这个夜不收? 杜昙昼向皇帝请旨的时候,莫迟就躲在偏殿,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杜昙昼走后,褚琮才把他叫了出来。 “莫卿,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莫迟垂眸拱手:“回陛下,臣都听见了。” 褚琮问他:“对于杜昙昼说的话,你有何想法?” 莫迟只用一句话,就打消了褚琮的顾虑。 他弯下腰去,朝年轻的皇帝深深行了一礼:“陛下,杜大人连焉弥语不会说,该如何完成您的任务呢?” 褚琮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定,思绪须臾,他问:“莫爱卿,你还有什么心愿?尽管提,朕会帮你实现。” 莫迟摇了摇头:“陛下,臣此番出关,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去送死的。臣的心愿,待臣归来后,自会去了结。” 褚琮看他一会儿,慢慢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你说得对,是朕失言了。” 杜昙昼出了宫门,没有回府,而是直奔鸿胪寺官署而去。 “鸿胪寺?”杜琢不明所以地问:“大人去那里做什么?” “当然是去感谢我和莫迟的救命恩人。” 杜琢恍然道:“您说终雪松大人啊!确实,要是没有他,小的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大人了!话说回来,您昏迷不醒那段时间,终大人天天都来府里探望您,还给您送了一大包滋补药品,怎么您醒了以后,他反而不来了?” 杜昙昼:“身为一个终家人,他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是我应该谢谢他才是。若不是他还与他叔父终延住在一处,我早就去登门感谢他了。” “那不行啊大人!既然是要谢谢他,怎么也得备几份厚礼才是!我们就这么空着手找上去,恐怕不合礼数吧?” “还用你说?”杜昙昼语气淡淡:“我早就给他备下大礼了,你只管赶车就是。” 鸿胪寺里,终雪松坐在桌案后,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鸿胪寺主簿本就是个闲职,再加上他叔父的身份,整个官署里没人敢给他派活。 自从执骨案告破,他立刻闲了下来,每天都无所事事,最常干的就是坐在桌子前面胡思乱想。 他学的满肚子的刑律条令,一点都用不上,再这么待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要忘光了。 能来鸿胪寺这个月俸高事情少的地方做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偏偏终雪松不喜欢。 “我是真的有点后悔。”终雪松撑着下巴,喃喃自语:“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听叔父的话,应该坚持到临台任职才对,哪怕只是当个杂役,我也心甘情愿。” “真的么?那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来不来?”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终雪松猛地回头,见到杜昙昼从门外走进来,腾地站了起来,惊讶道地问:“杜大人?您怎么来了?!您的伤好了?能出门行走了?” 杜昙昼没有接话,继续刚才的问题:“你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我问你,要是让你到临台来当个掌固,你愿不愿意?” 终雪松眨巴了几下眼睛,不太敢相信:“可是、可是,我是终家人,而临台是您的、您的……我——” “什么你的我的?”杜昙昼微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