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怀里。 “难受么?” 杜昙昼温热的手掌在莫迟背后来回抚摸,他以为莫迟是旧伤犯了,因为身体疼痛才难以入睡。 “还行。”莫迟的声音从他脸侧闷闷传来:“就是你抱得太用力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杜昙昼却不肯松手,语带责怪道:“你身上好凉,晚上站在外面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莫迟顿了顿,隐约意有所指般道:“……没关系的,因为对我而言,你已经足够温热了。” 刚从熟睡中醒来的杜昙昼没有多想,他拉起被子,把莫迟兜头一裹,抱着他一起躺到床上。 “再睡一会儿吧,离天亮还有好些时辰。” “嗯。”莫迟把脸贴在他脖侧,轻轻点了点头。 天亮后,杜府的下人刚打开府门上的门栓,在外面等候多时的京兆府尹就走上了石阶。 不久后,他再次被杜琢引向了杜府的正堂。 杜昙昼刚刚梳洗完毕,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京兆府尹匆忙向他行礼:“大人!昨夜又出了件大事!下官这回不敢随便叨扰,在您府外等到天亮才敢求见!” “何事?”杜昙昼凝眸问道。 府尹沉重地说:“又有一个乌今人死在自己家中!此人身份特殊,时任鸿胪寺的象胥官!他官位不大不小,正好是个七品的官员!” 第91章 “下官见过莫大人。” ===================================== 象胥官家中,杜昙昼和仵作一同蹲在尸体旁边。 象胥官和死状和候古极为相似,都是被人一刀割喉,身上没有其余任何伤口,也没有与人搏斗过的痕迹。 京兆府尹说:“下官带人赶来的时候,房中除了一扇窗户大开,其余门窗都被从屋内反锁了,而尸体就仰面倒在床边。房屋内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他夫人进来简单看过几眼,说暂时没有发现东西被偷。” “反锁?”杜昙昼站起身,环顾四周,道:“这里应该是主屋,象胥官的妻儿呢?他被杀时无人在侧么?” “回大人的话,象胥官的夫人告诉下官,说他昨夜回到家以后就表现得十分异常,先是让她带着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和儿子回娘家住几天,又让她晚上住到厢房去,不要与他同处一室,所以象胥官被杀时,这间主屋内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杜昙昼没有说话,低下头在尸体旁边扫视一圈,很快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把长刀。 长刀已经出鞘,刀鞘就放在左后方的木桌之上。 杜昙昼从怀中拿出手帕,包裹着刀柄将刀从地上提起来。 “刀刃不算十分锋利,刀身上还有几处锈痕,看来这把刀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京兆府尹道:“据象胥官夫人所言,这把刀是他好几年前买的,一直摆放在家中。” 杜昙昼看了看桌上的刀鞘,很快推断出象胥官昨夜临死前的动向:“如果他夫人所言不假,那么他可能已经预料到会有人来杀他,所以昨晚锁上了所有门窗以后,也不敢入睡,就抱着刀坐在椅子上。” 杜昙昼又看向洞开的窗户:“后来也许是听到了窗外异常的响动,他壮着胆子抽出刀,慢慢走到窗边查看,随即就被埋伏在外的凶手一刀毙命。” “大人。”仵作用一块浆洗过的麻布,将地上的某样物事包起来,呈给杜昙昼:“这是卑职在墙角发现的。” 杜昙昼凝眸望去,只见被布包起来的,是一团丝状的东西。 杜昙昼凑近一闻,嗅到一股浓郁的烟丝气味:“是烟丝,象胥官抽烟袋吗?” “这……没听他夫人提过,下官也没在他家中找到烟管烟袋等物,应当是不抽的。”京M.bOwucHInA.coM